( )探寻汾阳乡村古迹手记


有句话说“上帝创造了农村,人类创造了城市。”离人愈远,离神愈近;离城市愈远,离返璞归真愈近。节奏如此加快的社会,我们应当多一份宁静,少一份喧扰;多一份恬淡,少一份冲动;多一份固守,少一份争夺。在当人们纷纷向名人叩拜和涌向名胜之时,我独爱潜入陋巷僻壤,去寻访未知的景观古建。早在2010年放暑假期间,我和几位朋友便有了畅游汾阳古迹的活动,这种活动我将它凭空臆造的定义为“不同于组团旅游去名胜景点的,以城市周边具有旅游开发潜力但尚未被开发的人迹罕至荒蛮之地为对象的,以随心所欲交通工具为手段的一种目的性不强的适用于三三两两的、无所事事人群的人文探险活动。”参加工作之后,从各种琐碎抽身出来,我经常在城郊骑车溜达。左手边繁华,右手边宁静,尝试着去熟悉乡土气息。直到去年,有了自己的座驾,买了单反相机,淘得更多文史资料,于是每次拜访古迹有了系统的规划,也更方便快捷。今日回看微博逐日点滴记录,感觉可将细碎的段子集结成文,形成《探寻汾阳乡村古迹手记》,以飨各位。

我们从汾阳市区的钟楼南街出发。这座城市很特别,愈是外环,现代气息越浓,愈到百年前的政治经济中心,愈是破败。走出小巷子拐个弯,举头,是高档楼宇堆砌出未来城市的繁华;俯首,是历史被骑压与碾碎的悲啼。城市不断被“开膛破肚”,真乃“秋叶与灰土齐飞,苍天共黄土一色!”北方冬季的采暖期真是“会呼吸的痛”,空气中悬浮着大量的烟、尘等微粒形成的阴霾,给人一种压抑沉闷的气氛。

一、阳城乡

顺着未彻底完工的汾孝大道前行,很快就找到一处。2007年在修建“汾(阳)孝(义)一级公路”时,工程队在汾阳市阳城乡东龙观村发现了一处宋金元砖雕壁画墓群,次年进行发掘,先后共发掘出27座古墓,每一座均砖雕细致、壁画精美、随葬品丰富。精美的砖雕和壁画在古墓中隐约浮现出800年前山西人的市井生活景象。壁画内容显示有金属货币兑换纸币的柜台、收账场景等,结合有资料记载“晋商早期商人有汾阳籍”,可反映出墓主人很可能生前从事汇票交易,是早期的晋商。大家都说票号于清代在平遥县兴起,但史书记载,早期晋商的籍贯大多在汾阳。墓主人可能是开钱庄的,而历史上最早的票号钱庄有可能就是在宋金时期。当然,这只是一种推理。此墓群为2008年山西省十大考古重要发现之一,2013年5月新晋为第七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此墓对研究宋、金墓葬制度、葬俗等问题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现在,她还在旷野之中露天保护,不过绘有壁画的古墓被彩钢板和活动房临时封闭起来,铁皮外无法窥得内景,而没有壁画的古墓大多暴露在外。我们跟旁边大棚里的看守大爷恳请进入,未果。

市级文保单位般若寺(bō rě)同位于汾阳市阳城乡东龙关村。目前遗构为清初改建的遗存。殿内佛头、罗汉头几年前被盗贼割卖,无头泥佛让人看了真不是滋味。市保单位净土寺,俗称十方庙,又名天竺寺,距离般若寺约三百米,寺院内有刻有“天竺寺”石,庙内有新塑佛像,该寺面积宏大,住尼姑二人,据口音可知籍贯为太原周边一带。

车载MP3正播放痛仰乐队的《再见杰克》。这里的“杰克”即指的是《在路上》一书的美国作家杰克·凯鲁亚克。凯鲁亚克试图以一些新意的眼光看待世界,在出发点找到信仰。但在中国,自由主义理念的传播任重道远。对我来说,出行不单是为了风景。花最少的钱,走最远的路,敏感地察觉到别人未曾察觉到的风景,尝试体验自己从未经历过的生活环境。体验的目的在于通过游历认识世界,认识自我,挑战极限。

不知不觉,我们来到了阳城乡东阳城村。三结义庙就位于这里。最前面的戏台早已被拆,庙内无人看管,碎砖遍地,杂草丛生,荒废颓倒。远观正殿脊刹为琉璃制品,现残破不全。看来岁月的残酷不仅在于会剥夺美女们引以为傲的红颜,也会让英雄迟暮,让辉煌的殿宇光焰褪尽,露出其并不光鲜的一面。殿内东西墙壁绘满三国人物故事。这些壁画保存较完整,极具历史价值。在挑动人的情绪和想象力上,画面永远胜过文字。外檐梁上有几行墨迹,有“铁匠蔡永顺”、“磨砖匠王丕仁”和“功德主xx施银x两”,显示出重修时捐资者及施工者姓名。有句话说“相机是眼睛的延续”,但我无论我怎么调焦距,还是看不清最上梁的字迹。殿门前有两幅门神壁画像,未知其名。据《重修三结义庙碑记》可知,正殿始建年代不详,重修于明代崇祯元年戊辰年(1628年)。据《建三结义庙东禅院楼碑记》可知东禅院修建于清雍正九年,西禅院为清光绪年间所建,中间窑洞留有几行墨迹,字迹模糊不好辨认,不禁让我想起单口相声大王刘宝瑞的相声《天王庙》中私塾先生的眼神儿:“不是近视眼,是斜视眼,让他一瞧正对趟儿了,”结果闹了笑话。我和同伴猜测半天都不得其意,未敢造次。1993年所立“汾阳市文物保护单位”的石碑被乱草掩盖,上下颠倒斜倚着东面残墙,颇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值得注意的是。一代油画宗师卫天霖先生为本村人。本村还有翻新古建筑“观文楼”,2008年列为市级文保单位。因故未能进入。

虞城五岳庙位于汾阳市阳城乡虞城村,为2004年公布的山西省文保单位(之所以特别在五岳庙前加“虞城”二字,是因我市三泉镇北榆苑村同有五岳庙)。虞城历史久远,至今已有2600多年,始建于公元前655年,春秋时期,“晋灭虞虢”,迁其民于此,筑城居住。五岳庙院旁是一个貌似废弃的铸造厂之类,无人看管,我们顺庙墙缝隙辗转进院,欣喜庙院外观没有太大破坏。据2010年所立《五岳庙修复碑记》可知,虞城五岳庙始建于唐宋年间。现存正殿为元大德八年(1304年)重建,明弘治二年(1489年)、嘉靖四年(1525年)、万历三十二年(1604年)、清康熙年间不断重修。2008年,虞城村委筹资对大殿、配殿进行修缮,2010年再次补修,重塑圣像于大殿之内。正面中位中岳嵩山,中天崇圣大帝;东位南岳衡山,司天昭圣大帝;西位北岳恒山,安天玄圣大帝;东侧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大帝;西侧西岳华山,金天愿圣大帝。两边配殿分别为圣母娘娘、马王爷、土地爷等诸神。2010年,重新整修戏台,戏台梁上有“功德主xx施银x两”字样,墙壁上有民国戏曲班社的题记,涉及剧目,这既说明了班社的流动性,亦显现出当时当地人民对戏曲的巨大需求。吾等拍照采风者因院落看管制度之纰漏而得益,在此提醒文物部门应加强监管。

虞城五岳庙斜对面即为广福寺,也位于虞城村,为2008年所确定的市级文保单位。院墙内矗立一座刻有佛经的大型经幢(石幢)。幢是一种带有宣传性和纪念性的艺术建筑。唐宋以来,建幢之风盛行,有为建立功德而镌造的陀罗尼经幢,也有为纪念高僧而建的墓幢。幢顶、幢身和基座三部分组成经幢,主体是幢身,刻有佛教密宗的咒文或经文、佛像等,多呈六角或八角形。一般安置在通衢大道、寺院等地,也有安放在墓道、墓中、墓旁的。此经幢为八角形,无基座,字迹模糊难以辨别,应为中唐以后遗物。至于是否从始至终就矗立于此,存疑。庙内有两名尼姑,听口音为离石、临县一带人,二人对鲜有的来客异常热情,赠予我们诵经歌光盘、弘愿简 、净土宗简 等资料及护身符,感谢!庙内佛像为新塑,庙院建筑始建年代不可考,遗憾。

二、峪道河镇

峪道河镇是汾阳市历史文化含量最集中的地域之一。上世纪三十年代,我国建筑学的扛鼎之人梁思成、林徽因夫妇在撰写的《晋汾古建筑调查纪略》中,对峪道河着墨颇多,有“汾阳城外峪道河,为山右绝好消夏的去处;地据白彪山麓,因神头有“马跑神泉”,自从宋太宗的骏骑蹄下踢出甘泉,救了干渴的三军,这泉水便没有停流过,千年来为沿溪数十家磨坊供给原动力,直至电气磨机在平遥创立了山西面粉业的中心,这源源清流始闲散的单剩曲折的画意。辘辘轮声既然消寂下来,而空静的磨坊,便也成了许多洋人避暑的别墅”的记载。三年前,我与同学趁着暑假之机,就曾跟随梁、林二人的脚步,进行过一番实地考察。如今翻出几年前随拍的照片,回头看看此情此景,像大话西游里重返过去的桥段,很多东西已经改变的面貌全非了。但这些桥段正和我们所追求的精神世界一样,是灰暗的日常生活中发亮的那一部分,对于我来说甚至是奢侈品。

峪道河河口简称峪口。位于峪道河镇峪口村中心十字街口的“圣母庙”,当地人叫“娘娘庙”,是2004年公布的一处省保单位。修建于元大德十一年(1307年),正殿为元代遗构,其余为明清所建。规模很大,格局基本完整,是一处潜在的国家级重点文保单位。有兴趣者最好选择四月初八庙会日前去一观。与其毗邻有峪口关帝庙,只存正殿,修建年代不详。

下一站是柏草坡村。所谓“望山跑死马”,愈行愈疲,愈觉此地之远。始悟汾阳一带,平原楼阁远望转近,不能用印象来算计距离。柏草坡村内一路贯全村前后,2013年新晋为国保单位的龙天土地庙,又称龙王土地庙(元至民国)就位于村中央。多年前旅游业还没有开展,园子荒芜冷落的如同一片野地,还少被人记起,更鲜有光顾者。该庙存正殿、献殿及乐楼。2006年10月村民筹资在原元代建筑龙天庙基础上修缮了龙天殿与关帝殿。据正殿梁架题记记载:“大金承安五年(1200年)创建”、“大元国至元二十七年(1290年)创建”。让我兴奋之一:献殿以浮雕手法雕刻出亭台、花草等图案,色泽鲜艳,对比度强烈,保存较好;兴奋之二:正殿门臼石墩有“大元延佑xx年(131x年)”字样,推测可能为石墩基础的竣工或重修日期。在戏台墙壁上写有多地戏曲班社的题记,戏台两侧墙壁内砌入了小陶罐,为古代的扩音装置。

金庄村位于峪道河镇万宝山脚底,南靠赵庄村,西与后沟村接壤,东与桑沟村相邻,北与白虎岭相望,由原先的南道村和金庄村两个自然村合并而成。在村南一片种满核桃树苗的庄稼地棱,孤零零矗立着六道庙(当地人称“六道爷庙”),该庙面积甚小,只是一个小阁,正殿即六道爷殿。据说起防止野鬼进村作祟之作用,在此高台确实可俯瞰全村概况。始建年代不详,据碑刻记载,清乾隆、嘉庆时期重修。据旁边遗迹揣测,原先面积应不止于现存一隅。

金庄村真武庙应为纪念真武大帝所建。作为道教所奉祀的大神,真武庙在全国影响极大,在民间有着广泛而深刻的信仰。2011年真武庙由部分村民集资重修,水泥路、红油漆、新砖瓦……使其焕然一新。新农村建设有时被片面地理解为“新村庄建设”,在修缮和整治过程中将古建筑的墙体粉刷一新,还将原先的木构架大量更换或油饰,真的文物硬生生被修成了假文物。现已不可知原先创建及修葺年代。

峪道河水流缓缓,河道长满杂草,杂草里充斥着杂物,碎碗、烂编织袋,破红秋裤,一只绿军鞋……可能受央视法治频道洗脑,总感觉这里像是杀人碎尸案的抛尸现场,挑战市区监狱的存在,有羊粪鸡粪味穿插其中,我宁愿深深的吸一口气,画着抛物线吐口痰,五脏六腑感到心旷神怡,清爽新鲜。要知道,原先的峪道河并不是如今这付穷酸样,峪道河滩两侧原有从峪口村第一盘至神头村第九十九盘共计九十九盘水打磨,其原理便是利用充足河水强大的势能为动力磨面,可惜这些水打磨大多被毁。如今金庄村正在围绕水打磨旧址,拟新建以避暑、美食园为一体的兴村富民规划,场地选定并开工,水源有保障,并已初具规模。

冯玉祥双亲墓位于赵庄村。上世纪三十年代,冯玉祥将军倒蒋失败后,将父母合葬墓从河北保定迁葬至此,属1993年市级文保单位。墓前有两块高大的青石墓碑,分别为冯玉祥亲自所写的“思吾父碑”和“安徽巢县冯公讳有茂字郁亭暨原配游夫人之墓道碑”,墓周围有高可参天,葱葱郁郁的松树近百株。

玲珑塔位于后沟村村口,始建于明万历二年(1574年),1998年列为市级文保单位。塔高七层,平面八角,且雕刻有底座,砖木结构,以砖雕见奇,斗拱、塔檐仿木结构惟妙惟肖,原塔周围有华严庵,庵布局已不存,现仅存一块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重修华严庵碑记》石碑和依山坡挖凿的窑洞式殿宇的旧址。现旧窑被圈养羊群占领。

玲珑塔下,后沟村在每年正月十五会摆“九曲黄河阵”,为民间祈福求财、祛邪去病的游乐灯阵。

位于汾阳市峪道河镇相子垣村(市区西北约二十里)村西的福禄财神庙(俗称财神楼)始建于乾隆二年(1737年),距今已有277年的历史。“相子垣”名字由来据传与孔子72贤人之一的卜商(卜子夏)有关。这是一个黄土高原里的小山村,很多房屋要么依山而建,要么靠黄土为料而建。在发掘古遗迹时,有时哪怕一块小小的瓦片,也仿佛能一下子激活并串联起脑中的历史谱系。旁人观之,不过把事物的荣枯得丧看作行云流水的废墟;吾辈视之,吉光片羽皆金玉珠贝,那是“被埋葬在庄稼地里的童话。”能在这里淘得一古物,甚幸,甚喜。

峪道河镇向阳村三十里桃花洞,是古汾州通往秦晋唯一的古驿道,东起向阳匣谷口,西至与吕梁市离石区接壤的黄庐岭,全长15公里。需要指出的是:一、桃花洞说是“洞”,实为一峡谷;二、如今桃花洞里并无“沿途山桃丛生”的景致。本来那里的山桃花是很多的,可是由于近年太中银铁路的修建及采石,严重污染了山上的桃树,现在甚至可以说“桃花洞里无桃花”,有的只是炸山后遍布古道待运的石子山;三、70年代中期,向阳村知识青年曾利用向阳泉水建成汾阳境内最早的水力发电站,当时可满足全村的照明用电和粮食加工。如今机房和坝前的蓄水池仍保存较好,机器设备已经毁坏,更重要的是向阳泉早已因铁路开山而干涸。在我上小学和研究生时,桃花洞我来过两次,这次可以说是“故地重游”。“故地重游”属于认知心理学上的记忆现象,是新记忆与原记忆的细节重叠。我想说的是,原记忆来自于“桃花记得题诗客,斜倚春风笑不休”,对于桃花洞和我来说,那是一段如同此刻风景般的青葱岁月。面对自然,辽阔无比的心情一经唤起,便再也收停不得。弗朗西斯·培根说:“游历在年轻人那里是教育的一部分,在老年人那里是经验的一部分。”其实我早已收拾好行囊,随时准备和城市的嘈杂作别。恬静的陶醉在哪里?真正的精神愉悦在哪里?与大自然的交融在哪里?最起码在桃花洞清净的山地中可以摆脱琐碎的日常事务和烦闷,从容倾听自己灵魂的独白并和山间一草一木一石的灵魂对话。这种自然的教化有学院和书本不可比拟的优越性。三十里桃花洞——这是一个少有人问津的地方,却囊及了大自然的许多真朴。

三、栗家庄乡

沿着乡村小路慢行,路上的落叶一直延伸到视野的尽头,他们躺在崎岖上,告别了秋天展望天空时的冥想,安详地吸收大地的养分,任凭车轮碾压,发出啪啪的声音;偶尔还有被生客所惊,轻捷飞起的鸟雀,留恋的回头看一眼,这不是“惊鸿一瞥”的本意吗;羊群与我们相向而行,忍受着羊倌的鞭打,急匆匆地簇拥着,顾不得和我们打招呼,洒下的粪蛋儿成为我们的车辙。由东向西是一路爬坡路,这与峪道河镇一样;还有第二个相似之处,栗家庄乡境内文物古迹众多,具有良好的生态旅游产业基础。

汾阳栗家庄乡田村圣母庙(民间称为“娘娘庙”)为1986年所公布的省级文保单位。其壁画艺术价值不仅是汾阳第一,也是山西古建壁画中的代表性作品。正殿脊刹的琉璃十分精美,汾阳目前所遗琉璃大件,无出其右者。创建年代不详。据正殿前清道光十年(1830年)、光绪十三年(1887年)所立两块《重修圣母庙碑记》、2003年重修碑记和《汾阳县金石类编》可知,明嘉靖二十八年 (1549年)重建,清代几经修缮,原主要建筑有正殿、钟楼、鼓楼、乐楼等。1992年前山西省拨经费进行了大修,将正殿青砖切壁,壁画编号分割离墙,待围墙修好后,再将壁画按序上墙。1996年重塑圣母殿塑像和东侧马王殿塑像。正殿内东、西、北三壁满绘壁画,东壁是《迎驾图》,表现了护送和迎接圣母出宫即将临幸的景象,西壁为《巡幸图》,描绘了圣母巡幸回宫的情形,北壁题《燕乐图》以迎接圣母回宫,宫廷仪仗燕乐为主,三壁画面互相连接,而又各自独立,壁画工笔重彩,沥粉贴金,场面壮阔,人物众多。圣母塑像下四周摆放有统一捏好的造型一致的泥娃娃。先前每年四月八日举行庙会,每到这天,人们便到娘娘庙挂红求子,烬黄表,送泥娃娃祈求娘娘显灵降恩,得以生儿育女,灭病去灾,人丁兴旺,香烟不断。这种活动,称作求嗣,所以四月八成为了求嗣节。殿内梁坊上有明代“庆成王府扶枋梁功德至芦大富”字样。芦大富作为庆成王府的一名官吏,不排除该庙的修建在当时得到了王府的一定资助和扶植。

虽然从地理距离上讲,刘家堡村离市区并不算远,但是一到,就立即感觉到这里完全是两种氛围。离开了城市的喧闹,一切都安安静静的。刘家堡关帝庙位于栗家庄乡田村刘家堡自然村东部。据庙内现存碑记可知始建于清顺治年间(1644—1661年),康熙、乾隆、嘉庆、光绪、宣统年间均有增建或修葺。据2006年所立《刘家堡关帝庙修缮碑记》可知1998年及2005年均有修葺。正殿是关帝殿,殿内壁画完好。(光谈壁画的完整性,我觉得可以和田村圣母庙和东阳城三结义庙相媲美)对面戏台墙壁上写有戏曲班社的题记,涉及剧目众多,体现了班社的流动性。侧壁残留有“平邑自诚园”戏班申海山题记的“宣统四年五月廿九、六月一、二日在此亦乐乎”。需要注意的是1912年2月12日(农历腊月二十五日)宣统帝下诏退位。这一天是旧历新年的前6天。没过年,年号当然不用改。所以历史上并没有真正的“宣统四年”。所以宣统帝在位是1908—1912年,但宣统年号只有三年。而题记的五月、六月,已为民国元年。因此可推断,提笔者仍在宣统的旧秩序里,沐浴着最后一缕回光。刘家堡关帝庙是1993年公布的汾阳市级文保,2006年的吕梁市级文保。刘家堡关帝庙下现存有堡门洞及残破的堡墙。

栗家庄乡协和堡观音堂(观音庙)位于协和堡正街最西侧,始建年代不详。据现存石刻可知,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和民国二十五年(1937年)有修葺。殿内有新塑观音和奴婢像三尊。内置众多还愿匾额、锦旗,可知该庙在当地香火旺盛。毗邻观音堂南侧,有残存的协和堡西堡门和西堡墙一隅。

石塔村位于汾阳城区西段,青银高速(青岛至银川)公路穿村而过。龙天庙就位于石塔村正街中段。2006年开始修复改造。目测之基本外貌已被现代化建筑材料所覆盖,而建筑的改变,将原来的文化遗存一点点地破坏了。2008年公布为市级文保。现有一年一届的龙天庙会。

南方人把传说变成了现实,汾阳人却把真实的历史文化遗产变成了传说。汾阳市传统景区老爷山(石盘山)玄天上帝庙的历史可谓多灾多难,1956—1958年,党中央要求汾阳县在文水县建刘胡兰纪念馆。汾阳县委将明代玄天上帝庙建筑群拆毁,一部分用于修建刘胡兰纪念馆,一部分建了汾阳剧院。现在在旧址上留有许多零散碑石和基石堆积,细端详忽有圆明园大水法的慨叹。老爷山自从2012年开始进行了所谓的维修性拆除后便停滞不前。我们对历史建筑有一个很荒谬的做法叫做整旧如新,既有了破坏的现象,又有了破坏的借口。文物从来没有新的,如果说是新的只能是假古董。文物应重在保护而非开发。老爷山的没落及现状应该承认是一个汾阳的文化悲剧。如果只会自欺欺人,不反思深层问题,历史必定重演。我们应从更广阔的视野、更深入的层面来总结历史,用全面、理性的观点看待历史。

北垣底龙天庙位于栗家庄乡北垣底村东,为2008年的市级文保单位。此地粗放式管理,“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不管远近都是客人请不用客气”。院内杂草丛生,大殿内塑料袋、粪便、酒瓶、灰渣遍地,唯有正殿梁架上的彩绘倔强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信手涂鸦是某些居民的坏毛病,极个别人甚至是故意损坏文物。仅从此地来看,我们要想向全社会更好地普及文物保护知识、增强文物保护意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忽然想到近日有媒体以《山西:刻画涂污国家文物古迹者可拘留》为题对我省新出台的规定予以 道,认为该规定是文物保护领域的重要举措。然而,山西省出台的规定并非是创新,而只是对已有法律的细化。殊不知早在2005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就已明确规定:刻划、涂污或者以其他方式故意损坏国家保护的文物、名胜古迹的,处警告或者二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重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处二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罚款。我省出台的相关规定,可谓正当其时,必将更有力地保护文物和名胜古迹。

回顾此行,北垣底龙天庙和刘家堡关帝庙的半途点缀,带给我脱颖而出的欣喜——看似破败的院落竟隐含着深远的历史价值。斗转星移,有时碑刻和书中所描绘的很多建筑不只从地球上被彻底地消灭,在人们的记忆中也已渐渐地被抹去了。记忆被钢筋水泥的城市化进程所编织的华彩乐章所遮盖、清除,这些华彩乐章更多地被新鲜事例所取代:2008年,山西省工农业旅游发展指导与示范点评定委员会批准汾阳市栗家庄乡上林舍村为山西省农业旅游示范点。

四、三泉镇

每一座城市都有众多可传世的故事。但故事终归是故事。忽念康德的哲学基本上属于足不出户的枯燥理论,但给人的感觉太过清高。无论是讲坛上的故弄玄虚还是学院里的闭门造车,都只是为了满足欲望的需要,却一样没有终结目的的承诺。国务院副总理汪洋同志在任广东省委书记时曾精辟地说:“困难,困难,困在家里就是难;出路,出路,走出去就有路。”知而不行,算不上真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作为一个辩题,人们常常把康德作为“读万卷书”的代表,把徐霞客作为“行万里路”的代表,此次调研,我们良好的体现了这句话的哲学思想——“知行合一”。

位于汾阳市三泉镇义丰北村的齐圣广佑文庙为2004年公布的省级文保单位。该庙始建及修葺年代不详,仅知正殿为元代建筑。前年经过政府拨款搭棚护理正殿,保护状况良好,门前大梁上还挂有“汾阳齐圣广佑文庙抢险保护工程开工仪式”的横幅。连村民都对我说“俺村这个庙真的不赖哈!”殿内存有壁画,内容为花卉屏风。斋房院毗邻于庙院西侧,据里面几个旧木箱编号推测原先为大队库房之类。此庙被当地人称为“相公庙”,刻有“相公庙”的石头就横放在院内。庙门用木门匾做成,四个大字因烧痕所致,潦草难辨。与庙对应之戏台已显颓败,台柱基础据传可能最近被拆毁贩卖,屋顶杂草丛生,中央凹陷,几近坍塌。

与义丰北村仅一路之隔的义丰南村存关帝庙与木牌楼。关帝庙始建年代不详,据石刻记载清道光11年(1831年)修葺。在庙院外看,后殿脊刹琉璃精美华丽。

民间说一个人背着人做了一些违背道德的事情,但表面上又想得到大众对他/她人品的认可和称赞(就像在大门上写着“为人民服务”,却专干为了升官发财而损人利己的事)时常用一句话:“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婊子”顾名思义,毫无贞洁可言;这俗语里的牌坊指的是古时用来表彰女性从一而终的门楼,是坚贞不二的标志。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是不可能的。义丰南村的木牌楼则是旌表节孝的纪念物,为清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所建。上悬匾额题字分别为“一帆风顺”和“忠义千秋”,夹杆石两边石联所刻为“认清一汉字便成了天地正气;识得两兄弟成就了世间完人”,推测此牌楼昭示着家族先人的高尚美德和丰功伟绩,兼有祭祖功能。该牌楼比例匀称,造型优美,具有一定艺术价值,在汾阳古建中较罕见,为2002年市级文保单位。

法云寺(又称大悲庵)位于汾阳市三泉镇平陆村,为2004年省级文保单位。因无法找到开门人,我们吃了闭门羹,喝了西北风。据查资料得知正殿大悲殿主体为元代遗构,其余配殿均为清末明初建筑。从门缝瞧之,保护状况尚可。门口堆积许多零碎碑石和边缘整齐的石块,雕刻残迹仍然可见,从残留下石块上的纹样,可依稀想象出当时的辉煌:挺拔、优雅、美丽、豪华到令人瞠目结舌。但这断壁残垣恰似裹脚布里敲烂的碎玻璃渣子,稍一动脚趾便会有十指连心之痛。

从韩石公路可遥看汾阳市三泉镇东赵村内的奇峰塔,为明万历年间(1573—1620年)所建之五层八面砖塔。塔高约30米,做工稍显粗糙,塔顶茅草在风中萧瑟作响。现独矗立于村小学操场中央,为1998年公布的市级文保单位。汾阳现存古塔五座,均为明清建筑(市区建昌村文峰塔、南关海洪塔、杏花村镇小相村药师七佛多宝塔、峪道河镇后沟村玲珑塔)。奇峰塔原先应位于静安寺寺内,寺庙旧址现距奇峰塔东约百米,现存堡门及静安寺遗址。寺庙已损毁殆尽,在堡墙上镶嵌有“静安寺”的石匾,除嵌进墙壁的几块碑记,皆不复。“静安寺”对面,有“翰林坊”石匾嵌于现代化大门上。“翰林坊”三个字苍劲有力,呈金黄色,端正大方。左右两边则用较小的字,竖着刻写,右面侧刻有“嘉庆己巳(1809年)恩科联提进士”,左边落款“钦赐翰林院检讨王国玿(shao)立”。翰林相当于现在的科学院院士;翰林院是朝廷掌管秘书、著作等办事机构,是为国家储备人才的最高官方部门;翰林院检讨为官名,掌修国史,唐宋均曾设置,位次编修。明清属翰林院,从七品,常以三甲进士出身之庶吉士留馆者担任。科举制为封建王朝选取人才、举贤任能,巩固统治起过很大作用。一旦金榜题名,出现突出事例,官府为褒扬他们的功绩建立旌表牌坊,以誌纪念。于是,坊以人传,人以坊传。

五岳庙位于汾阳市城西南20公里处,与孝义市交界的三泉镇北榆苑村,形制特殊,气势恢宏。始建年代不详,据庙内《重修五岳大庙碑记》载:元大德三年(1299年)重修,次年(1300年)增建水仙殿,七年(1303年)遭地震,十年(1306年)再修;明嘉靖六年(1527年)、清顺治十五年(1658年)、雍正八年(1730年)均有重修;雍正九年(1731年)、乾隆六年(1741年)增建;清嘉庆十九年至道光元年(1814—1821年)再次进行了修葺和增建。现存五岳殿、水仙殿为元代遗构,圣母殿及佛龛院为明代建筑,其余建筑属清代遗存。五岳大殿内存精美壁画,绘有“五岳巡游图”。水仙殿神坛题记有“大德六年四月初三日制造记”字样。佛龛院毗连于庙院西北角,据第一印象原先是当过村委库房的。佛龛院一眼窑洞里散落有许多建筑物的瓦片和配饰。大殿上的琉璃脊饰残缺不全,倒是在这里找到一个“大吻”——相传龙是用口生养,龙的九子之一为“鸱吻”,平生好吞。 “吻”还有另一层意:为古建筑屋脊两端张着大嘴的避邪装饰物,多为琉璃制品,起增加建筑物气势作用,有“无吻者不为殿”之说。由此可见五岳殿当年阵势何其庞大。庙院内野草丛生于残砖烂瓦间,还有狗尾续貂毫不匹配的窗栏。庙东和北筑有护坡。

五、贾家庄镇

汾阳有句俗话:“大相不大,小相不小”。贾家庄镇大相村虽小,但文化不小。小小的村庄里矗立着不少古建筑,只可惜现代化的发展湮没了古朴的气息,这些建筑横七竖八、错落不齐地极尽最后力量在红砖瓦房和水泥下喘息,渴求人们的注意和发掘。

汾阳旧有“汾州八景”,载之以志,传之于民,使汾州大地欲显神奇:卜山书院(大相村)、汾水行宫(肖家庄镇康宁堡村一带)、马刨神泉(峪道河镇神头村)、烟笼贤阁(市区东关)、雨渍仙碑(现存杏花村镇上庙村太符观)、彪岭樵歌(峪道河镇白虎岭)、文湖渔唱(肖家庄镇潴城村一带)、鹤鸣古洞(栗家庄乡协和堡村)。贾家庄镇大相村的卜山书院就位列古汾州八景之首位。书院旁原有崇胜寺,据《晋汾古建筑调查纪略》记载,1934年夏天,梁思成、林徽因夫妇曾对崇胜寺进行过细致考察,文字篇幅较大,留“他处所未见”、“雄壮有古风”的赞美。如今崇胜寺早已不复存在,“卜山书院”仍残留大厅一所,东厢房三间及元时建祠的碑记一通,遗址现为民用宅基地占用。

位于汾阳市贾家庄镇后庄化村村西有一座关庙,俗称老爷庙。此庙被一户农家院落包围。此庙雕梁画栋较精美,但是建筑却已破败不堪,屋外堆满了过冬柴火和煤炭;曾经是后庄化村民的“关爷爷庙”,随着岁月沧桑也渐渐老去,面临倒塌危险;同样是清代建筑的戏台,已经倾斜,摇摇欲坠。关庙的主体建筑还在,壁画大部被泥砌,不复,空留色泽鲜艳的二侍女图。村民说,除去这两幅彩色侍女,原来内墙上还有几幅精美的山水壁画,可房屋主人为了与周围环境相“协调”,将内墙粉刷成白色,有着百年历史的壁画就这样被毁了。侍女中央贴有“关老爷神位”的红色纸张,想必原先此处应当有神龛存在。正殿对面戏台的灰色外墙早已斑驳发白,裂缝随着时间蔓延。庙院内一石碑上科有“嘉庆X年”字样,其余无法考证。

在这建筑群中,还可以见到体量庞大、装饰一新的现代民居,村民似乎对于古建筑的修缮有点无所适从。这在我们几日考察中具有普遍性。在我市各地,千百年来祖先留给我们的灿烂乡土古建筑遗存,这些具有鲜明地方特色的古建筑,不仅反映了源远流长的历史和丰富多彩的民族、民间、民俗文化,也是人类文明的历史见证。然而在惊叹先人伟大的同时,我们也看到,由于各方面的原因,在我市一些地方,一些古建筑正遭受着被破坏,保护困难的境地。近年来,我市农村经济得到了较快的发展。随着人口的增长及生产、生活方式的改变,村庄原有的规模、基础设施和居住条件已不能适应现代生活的需要。不少村庄的农民舍弃了原有的住房,在外建起了新房。在许多仍被作为住房使用的古建筑中,大部分都住有多户居民,他们在使用过程中为适合生产生活而对古建筑的改动和破坏较大;也有部分古建筑因人口外迁和外出等原因处于空置状态,往往任其颓败而不进行修理。

乡村历史文化遗存中的大部分古建筑属村民所有,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十三条:“公民的合法的私有财产不受侵犯。”公民有处置自己财产的权利,由此在历史文化遗存私人所有和国家保护之间就产生了矛盾。一方面,国家要求古建筑所有者按国家文物保护的有关规定进行保护;另一方面,国家在保护资金投入上又十分有限,尽管有关文物保护的法律法规明确规定,历史文化遗存“谁使用、谁维修”,但在乡村,具体执行上显得十分困难。有的居住者因经济条件困难,无力承担修缮费用;有的在使用过程中为了适应生产生活,对古建筑进行改动和更新;有的在外建有新房,任古建筑破败不愿修理。由于古建筑结构的特点,有的古建筑产权分属几户甚至十几户,修与不修难以形成统一意见,有时古建筑内对应的上下层房屋、大殿与戏台,由于产权归属不同,最终导致无人修理。此外,按照农村现行的“一户一宅”政策,旧宅基地不拆,不能批新的宅基地,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引发村民拆旧建新,从而加剧乡土古建筑被毁的现象。而政府为了提高农村群众的生活水平,方便农民的生产生活,在兴建利农工程的过程中,难免也对历史文化遗存的环境造成一定影响。如何保护好那些留存不多、有着几百甚至千年历史的乡村文化遗存?如何正确处理新农村建设与古建筑乡土文化保护的关系?近几年来,我市也在积极探索着行之有效的办法。

2013年7月,媒体 道了一则新闻:“汾阳古浮图村出土21尊‘铁神神’”。在汾阳市贾家庄镇古浮图村村委大院东墙下,放着15尊浑身遍布锈痕的铁坐像,头部罩着红布。由于锈蚀严重,看不出原样,依轮廓,能判断出坐像造型各不同,有的盘膝坐于底座,有的则双腿正放。观察几尊铁坐像的头部,可分辨出光头造型。除这15尊以外,前几年村里还曾挖出6尊,现在放在村民家,其中5尊是戴有官帽。年代及来历有待考证。

贾家庄镇太平村龙天庙,为1998年市级文保单位。据正殿脊刹题记:建于明万历甲申年(1584年)。正殿为明代所留,东西两墙留有壁画。正殿东侧存藏经楼。庙侧躺一石碑,是清道光年间重修碑。殿顶琉璃造型精美、色泽纯正,形状准确奔放,带红黄色,在日光里与旁边树枝同醉,浓艳夺人,不可多得。同行朋友提醒:“殿顶琉璃有可能是介休的!”是啊,介休自古就有“琉璃之乡”的美誉,建筑琉璃艺术久负盛名,琉璃工艺源远流长。平遥县东泉镇百福寺山门有题记表明该建筑所使用的琉璃为介休匠师所烧制;灵石县资寿寺天王殿,大雄宝殿等建筑均有关于介休匠师的题记;文水县马村洪福寺中殿,有成化元年(1465年)介休琉璃匠题记的彩釉琉璃立牌、菩萨、狮瓶一套;我市关帝庙寝殿脊刹题记中也提到了介休的琉璃匠师。汾阳距介休百里,田村圣母庙、义丰南关帝庙、东阳城三结义庙、市区铁马老爷庙及此地的精美琉璃,确实有可能为当年介休琉璃跨地域分布的端倪。

结语

浩瀚的星空中,有着明亮皎洁的大星星,但是更多的则是那些黯淡、不起眼的小星星。它们不为人知,孤单寂寞地挂在天上,默默地独自闪烁。而正是这些小星星,才组成了一片完整美丽的星空。在孤独与不被理解的世界里,这群小星星也想要微笑,也想要他们的微笑被其他人看见。汾阳市残存的不知名的“小星星”颇多,古朴气象能够让人怀念旧时的建筑体系。我所走的这几块区域、乡镇、文保单位,并不全面详实,更不细致缜密。尽管我是非专业人士,出行考察全凭兴趣出发,但相比起枯燥晦涩的考古 告和研究论文,“动手动脚找东西”的田野考古和“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的实验考古,更容易让人接受和理解。把自己的考察所得以及价值观摆在桌面,把自己真正的想法能够开诚布公地告诉社会,使我、使读者产生对汾阳文化以至于中华文化的思索与追寻,这应该是对我自己,以及社会的一种慰藉。

习近平总书记曾说:“政治是骨髓,经济是血肉,文化是灵魂,文化赋予经济以深厚的人文价值,使人的经济活动与动物的谋生有质的区别。”这些散布各村落的、不会说话的古迹和古建筑平静地流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文化厚重感。四通八达的地理环境和开放大气的心态,使得汾阳一直成为文化的汇合之地。自古以来,汾阳常常走在时代的前列,可以说在周边地区,汾阳或许没有一直“独占鳌头”,但是从来没有落后过。探究汾阳文化的本质及价值,我觉得透过“明亮皎洁的大星星”和“黯淡、不起眼的小星星”,也仅仅是简单的堆砌事实、重复的复制表象,我们更应该做的是去探寻、发掘它们背后具有的一脉相称的城市文化精神。

2011年年底,我市确定了“崇文厚德、善美汾州”为汾阳城市精神。“崇文”是对汾阳文化特征的概括。汾阳人历来好学求新,聪明勤奋、耕读传家;“厚德”是对汾阳人人生哲学的概括:以深厚的德泽育人利物。“崇文”是汾阳人的文化传统,“厚德”是汾阳人的精神境界;“崇文”是汾阳人文精神的外在体现,“厚德”是汾阳人文精神的深刻内涵。这一内一外,一文一质,构成了汾阳人文精神的坐标。这个城市精神与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提出的“扎实推进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的要求和汾阳市委市政府提出的建设文化大市、打造“魅力汾阳”、创建“文明城市”、“历史文化名城”等是完全吻合的。在这里也祝愿千年古邑——汾阳,能顺应时代潮流,得风气之先,积极应对,猛进如潮,毓善美汾州,成就每一个汾阳人的“中国梦”。

昨日汾阳

今日汾阳


张毓强,男,硕士研究生学历,中共党员,汾阳市委党校教师,著名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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