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村庄回收木材遇90岁老人疯狂拦路,我执意买回后真的出事了(上)
顺手拿了钥匙,把花店的门反锁。诡异的感觉似乎延伸出许多丝线,张牙舞爪地从花店周围散出来。
事不宜迟,我必须马上回钱家庄去找那个老爷子,拿拐棍。为了自己,更为了这个机缘巧合下认识的姑娘。
到达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钱家庄格外安静,除去村里主干道上有路灯之外,小胡同里仍是一片黑暗。我驱车进村,想找人打听一下那个老爷子住在哪里,却找不到人。又向前走了一段,终于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提着个黑塑料袋迎面走来。
我放下车窗,礼貌地问道,“老乡你好,我想跟你打听一下,你们村那个年纪挺大的老爷子住哪里?就是手里老是拄着个黑拐棍的那个。”
那男人一脸严肃,仔细地看着我的脸,“噢,你是来收旧货的那个老板。这么晚了你来干啥?”
我赶忙点头承认打断他。
“你找钱大爷啊,来得不巧啊,他前天晚上死了。”
去村庄回收木材遇90岁老人疯狂拦路,我执意买回后真的出事了。
我心里一颤,“死了!”
“是啊,他孩子从外地赶回来办的白事,现在村里都不让出殡,直接就拉到火葬场烧了。骨灰盒今天早上下葬了。”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像是被大锤猛敲了几下,“那,那你知道他常拄的那根拐棍放哪了吗?”
“这个不知道,我估计老爷子贴身的东西,跟着下葬了吧。”我一下子慌了,“麻烦你赶快告诉我他家住哪一户,我有急事!”
眼看着前面的路变窄,我匆匆解开安全带下了车。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一路踩着凹凸不平的土路,朝着村民指给我的方向跑过去。
贴着白纸的院门还开着,我一头扎进去。北屋里昏昏沉沉地亮着灯,有人去世的院落尤其肃静。我深吸一口气,径直穿过院子推门走进屋里。
推开门,一个中年妇女正坐在一张旧沙发上,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您是钱老爷子的亲人吗?”我小心地问道。那女人抬起头看着我,“我是他女儿,你是?”
来不及解释来意,我直接说道,“节哀顺变啊,我之前跟老爷子有点渊源,现在想找老爷子去世之前拄着的那根拐棍,等着救命啊!请你务必帮我找找!”
女儿一愣,“拐棍?你说我父亲那个黑色的拐棍吗?”我满眼期待,拼命点头。
“那个拐棍……”女儿吞吞吐吐地说道,“那根拐棍跟着我父亲一块埋了啊。”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像是心里最后一点火苗被水浇灭了。
9
我不再说话,机械地转过身,向着门外走去。
女儿在身后絮絮叨叨地说着,像是做错什么事一样,“怪不得,怪不得啊,我听邻居说,你们来了以后老爷子就一直闹腾,后来就不会说话了,也起不来床,整天就拿这根棍子嗷嗷地喊人,谁也不知道他想干啥,但是谁都没想到是要给你啊……你早来一会儿就行了……”
我整个人丢了魂一般走出老人家的院子,打开车门,脑袋趴在方向盘上,不知所措。
这下全完了……猛然间,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老爷子刚下葬,只要找到他的坟,挖开,把拐棍取出来就行了。尽管死者为大,但是为了救人,顾不得那么多了。
说干就干,我静静地把车泊在村外,走到村口时故意按了按喇叭,示意我已经离开了,给村里人造成一些错觉。打开后备箱,取出清理车子的拖把,拧下后面的杆,又沿着小路悄悄潜回村子。
一般的坟地都在村尾的庄稼地里。我一路小心翼翼,心想着找最新的那一座坟就行了。月亮很暗,朦胧的月光打在一片茫茫的玉米地里。我穿梭其中,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终于显现出几座巨大的墓碑。我心里窃喜,终于找到了。
顺着坟头一点点地深入,每经过一座坟先确认墓碑。姓钱,男性的,我就蹲下抓一把土,若是湿湿的新土,那一定就是了。庄稼地里充斥着虫子的鸣叫声,最近的住户也离我相当远。如今应该不流行看坟了吧,我宽慰着自己。
找了大概有七八个坟头,我停在一个名叫钱运生的男性墓碑前面。眼睛已经看得越来越清晰了,我能够清楚地分辨出这座坟头的土颜色更深。抓起一把捏在手里,湿湿的黏黏的。我来不及多思考,兴奋地用拖把杆一下一下地刨起来。
我专注认真,甩开膀子刨着,转眼间坟头已经被挖出一个洞。我低着头,索性跪在湿湿的土地上,顾不得泥土沾满了衣服。突然,就在我一起一浮刨土的时候,恍惚间有一道光照了过来。我一愣,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压低了脑袋,睥睨周围。
“干嘛的!”一声脆脆的质问扎进我的耳朵,一瞬间我只觉得血气上涌,脸红到了耳根。就像是偷盗被逮个正着一样尴尬。一个中老年男人扛着锄头从旁边的大棚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只手电筒。
我像只鹌鹑一样瘫倒在钱老爷子坟前,听候处置。
“你敢偷坟!幸亏我从这儿走,我看看你是谁!”说着他将手电筒的光直捅到我的脸上,我赶紧抬手挡住。他越走越近,在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你……你不是上次来收旧货的老板吗?”
我试着放下手,低头躲避着手电筒的光。
“老乡,你能听我说吗?我真的不是故意挖坟的。”既然认出来了,我也不打算隐瞒,决定鼓起勇气试着解释一下,或许有一线生机。
10
那人顿了一下,俯身蹲在离我不远处的坟头后面,“我琢磨着你也是遇到事了吧。现在又不是以前,挖坟也挖不到什么值钱的东西……”
“老乡你听我说,从你们这运走的旧东西里面有个箱子,挺邪乎,现在缠着我一个朋友。我现在回想起来,那天钱老爷子用拐棍打我们,其实是想说这拐棍能帮我治鬼。但是当时我们没多想……”
“哦!”那中年人恍然大悟一般,“你这么一说,钱老爷子之前还真是神神叨叨的……”
“你先听我说,现在拐棍随着他一块下葬了,我没办法,救人要紧,只能来挖坟。你别说出去行不?”我渴求地看着他。
那人蹲在坟头凸起的地方,一只手摸着下巴,肩上的锄头横在地上。
“我说啊,你想要拐棍也不用挖坟啊。”我一愣,他接着说道,“我父亲从小跟钱老爷子一起玩大的。他那时候干木匠的,那根拐棍就是我父亲做的。据说他当时用的那个木料,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从你们拉走的那些门板上截的。”
他的这句话像极了手里的手电筒,对我而言,就是此时此刻落在茫茫黑暗里的一道光。
我一边谢他一边爬起身来,准备离开。转念一想,这坟我给人刨成这样,实在不应该。那人看着我笑道,“你瞧见我这锄头了没有,没白带,你快走吧,我帮你把这坟填起来。钱老爷子不会怪你。”
我无比感激地看着眼前这个朴实的农民,无论这世界怎样,总还有一些淳朴值得你为之期待。
驾车回去的路上,我开始了盘算,窗外飞驰而过的路灯有规律地排列,用有限的光照亮着黑夜和前路。
要去李哥的店里取木板再做一根棍子吗?可拿到棍子以后怎么使用呢?直接用它来打吗?
手机在我手里捏来捏去已经沾满了汗。遇到事自己一个人扛总是不行的,我左思右想,拨通了李哥的电话。李哥睡意正浓,听了我的讲述之后立刻精神了。
他一边安慰着我一边分析:“照你说,咱拉回来的黑漆板子还真是能治这个女鬼。所以头天晚上你打开箱子以后就被女鬼迷了。所以那天晚上你才来店里收拾东西,其实主要目的是把那个箱子搬回你家,让女鬼离这些门板远点。
所以你成功做到以后,女鬼开始跟你示好,但不巧的是这时候你的缘分到了……所以女鬼又开始闹那个女孩……”
我频繁地点头。
“我觉得吧,你就是再把门板运出来,做成一根木棍子也没啥用。你总不能把女鬼活活打死吧。”李哥说道。
“我也是在想这个事,看来钱老爷子当时只是想提示我们,但是办法还得我们自己来想。”
沉默了一会儿,李哥似乎利用这段时间把整个事情串联了一下。局外人总是头脑更清醒的,“我知道了,兄弟,我觉得咱这么着,应该管用。”
11
平时一个多小时的路我开了两个半小时。回到市区,我没着急回家,而是奔着人民医院后面的寿衣店去了。买了一套对襟的唐装大褂,扯了三尺白布,又让店里人帮我打成花,我还要了一顶帽子。
带着东西,我小心翼翼地回到家。打开防盗门略微一听,一切正常。没开灯,我缓缓地走到箱子旁边,轻轻地说道:“跟我走,我就明白这个意思了,我愿意。”
说完我直奔卧室,取了床上展平的那件红绸衣,放进箱子,小心地合上盖子。我将箱子死死地抱在怀里,下楼,装车,向着花店的方向奔去。
到花店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很快到了。我没有带木箱,将它留在车上,只是卷着自己买的寿衣和红绸嫁衣,打开了店门。一进门,花店的整个走廊上堆满了白色的山茶花,密密麻麻地一直延伸到后面的小隔间。
我头皮发麻,脸上的肌肉开始不自觉地抽动起来,步伐也变得不稳。我努力提醒着自己保持清醒,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脱掉短袖和短裤,换上新买的寿衣,戴上地主帽,胸前别上白色的大花。
花店里有一个落地的镜子,我颤抖着走近镜子,咽着唾沫把衣冠整理好。
还没等我有下一步动作,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小隔间里缓缓地迈着步子走出来。那件红绸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她身上。她离我越来越近,我感觉自己的眼泪和鼻涕一并迸了出来,几乎就要尿裤子了。
就在刚才转身的一瞬间,李哥的身影出现在花店的玻璃门外。他朝我猛地一点头,我便明白一切已经准备妥当。毕竟从钱家庄回来耗出了两个钟头的时间。
我不敢看身边的女鬼,只是低声说道,“我不想在这,这不是我的地方,咱们回家吧。箱子我忘在车上了,你跟我走。”尽管我已经快尿裤子,但这几句话说得特别有情绪特别沉稳。因为我知道,胜败在此一举。
女鬼并没有怀疑,我慢慢地转身,走出花店门。店门我只开了一扇,于是我快走一步赶在前面,箱子此时就放在车轮旁边,马路地面上,李哥正躲在车后。
我微微转身说道,“你进箱子里,我领你回去。”
沉了少许,身后一个红色的影子慢慢地向着箱子飘去,接着人不见了。看着女鬼已经到位,我快步走上前,猛地一招手,李哥一个箭步从车后蹿出来,手中举着一个薄皮黑箱子,一下子把地上的褐色木箱罩住,迅速地翻个滚,啪地合上盖子。
李哥一屁股坐在那个黑箱子上面,啪的一声打开打火机,点上一根烟。悠然地从口袋里掏出几根钢钉,又从背后拿出一把锤子,嘴里叼着烟,不一会儿,把那箱子钉了个严严实实。
我惊魂未定,木讷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才憋出一句话,“这玩意结实吗?她不会再跑出来了吧。”
李哥指了指远处自己店铺的方向,“兄弟,你哥再怎么说也是个有理想的木匠,你耗了俩钟头我还做不好这个箱子吗?走,现在就回店里,能用的门板全用上,给她封得严严实实。另外,你看这儿。”
李哥伸手指着黑黢黢的箱子盖,“我故意选了有门神的一面,压住她。”
我扑哧一下子笑了。
“对了,屋里还有人呢,我得去看看。”没等说完,就急切地转过头往花店里奔,李哥从后面一把拽住我,“你就穿这个去见她啊,得再吓昏一回。”
12
事情到这里才算告一段落。
我跟李哥把那只褐色的木箱来回贴了5层门板,严严实实地罩住。每一层都选了一块带着门神的板子。随后找了一辆翻斗车,把箱子运回钱家庄,选了一块地,挖个深坑埋了。
李哥把店铺里的旧货都处理了,换成了山寨工艺品。那感觉看上去也不错,基本不影响视觉效果。店铺在去年12月24日平安夜正式营业了。而我大病了一场,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缓过来。
点击右上角按钮,第一时间看更多精彩故事。
声明:本站部分文章内容及图片转载于互联 、内容不代表本站观点,如有内容涉及侵权,请您立即联系本站处理,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