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有的人为自己在奔波,有的人为他人在劳累;有的人在坐享其成,有的人在埋头苦干。望着远处的山河美景,东方铭心有感慨,思绪万千,眼神带着一种追忆,默默地想着曾经的师父。
眼前是一处山峰之顶,远看像一个骆驼,他就在站在最高峰上。峰下是一处火氒国必经之路,由此向南直通而去的是火氒国蒙牛城。山峰之上不见花草树木,乱石耸立,一片枯芜之景象,附近的人称之为枯驼峰。
此峰并非有名,而是十几年前发生过一件大事,从而被修凡皆知。那一年,东方铭遭人陷害,途径火氒国,被在该国出行的东江宗上任太上长老东尚云所救,伤愈之后有点心灰意冷欲归隐,师从太上且改名东方铭。但从火氒国返程之时,师父接到宗门密信,有人图谋宗门心法,紧急之下连夜从火氒国加速返回。
一行五人千里奔袭归宗,途径枯驼峰下,遭遇意外袭击,师父为让尽快救助宗门,让东方铭带人先行一步。结果翌日便惊闻师父东尚云与师兄弟二人均含恨而去,重伤归宗的师弟仅带回师父遗嘱,让其振兴宗门与照顾其女,也伤重不愈而亡。如果不是师父让其先行归宗离去,他们也许都不会意外身故,这么多年一直深深自责。
师父身故,作为弟子一心遵从师父遗志,一边照顾师妹东淑秀,一边努力奋发图强振兴师门,奈何自己入门较晚,被太上长老肖潜夜排挤。师妹东淑秀以命相威胁,幸有门中受师父恩惠者多,才得以让他修炼师门心法,终在宗主之位竞争中胜出。但他的妻子本就因父亲意外身故抑郁不振,而后在宗门之内多次受人讥讽,以致于东紫竹出生之时失血过多而故,更是让他自己多年来愧疚不已。
东方日出散开万道光芒,东方铭轻轻地转身,步履蹒跚地走到一块竖起的石块前,上有刻着:“师尊讳东尚云之故衣冠冢,徒东方铭立!”取来三支长香,手掌轻抚一下,瞬间点燃,扑腾一声跪倒在地,手举长香连连磕了三个头,顺势一下插入面前的石头地面之内,再缓缓地磕了六下,东方铭深深地说:“师父,日出东方耀万世,江流万古宗长青!紫气东来诀心法,我已经修炼成功,相信很快就能让宗门振兴。有些人的账,该还了。师父,你且看着叛徒一一伏法,带到这里,让他们以死谢罪。”
重新站立在枯驼峰顶,注视着北方来人的路上,东方铭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眼睛一眨不眨地巡视着来路,身后的长香一点点地燃烧起一缕缕轻烟袅袅升起。
清风徐来,长香之烟飘飘荡荡弥漫在山峰之上。清晨不再,偶有几只离群的鸟儿落在山石之上,清鸣之音透露着一丝离群的孤独凄凉。
远处飘来一个身影,迈着轻快的步伐,大步前进,那是肖潜夜的身影。东方铭瞬间一跃而下落到路中央站立不动,紧紧地盯着肖潜夜。
肖潜夜见到东方铭的身影,先是驻足而立,四周打探一圈,不见他人踪影,才慢慢地逐步向前而来,缓缓地靠近东方铭,等到只有三丈距离时才停下,微微拱手一礼,轻声疑惑地问:“宗主怎么有闲情雅兴来到此处?”
“等你而来!”东方铭沉声说道,“敢不敢随我上山一趟?”
肖潜夜向着山峰望了一眼,面带疑惑,但还是轻轻点点以示答应,摆手示意带路。东方铭深深地看了他一下,默默地转身一跃而起,飞速地重新落到山峰之处。
肖潜夜瞬间心里一惊,想到今日在所难免了,闭眼沉思一下,脸色深沉地跟着飞速攀爬向山峰之顶,迅速环视一周,眼睛立马轻轻地眯着,不想让东方铭看到自己的眼神变化。
东方铭指着眼前长香石刻,瞬间怒如潮涌地大声叫道:“肖潜夜,还记得当年你传的密信不?”
“什么密信?”肖潜夜眯着眼,轻轻地问道,“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那是霍润生所为,与我何干!”
“这么多年以来,我才查到一点点蛛丝马迹,你是怎么知道是霍润生所为?”东方铭厉声喝道。
“我……也是听说,当不得数!”肖潜夜期期艾艾地回道。
“肖潜夜,今日当着家师的面,你敢指天发誓,如若说谎,断子绝孙?”东方铭直接呵斥道。
“我……有何不敢。”肖潜夜再望了一眼石刻,底气不足地小声说道,“今日带我来此有何贵干?我还要赶回族里,替我孙儿操办后事,还望宗主见谅。”
“怎么,不敢发誓,这就想走?”东方铭轻蔑地吼道,“当年若非你等嫉妒之心作祟而假传密信,我师父会被人埋伏于此?谁来偿还他们的命?”
“你竟然都知道,还来问我?”肖潜夜立马反问一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继而接着说,“单凭你一人,怕是拦不住我?”
“终于敢承认了!”东方铭闻言轻声自言自语地说,哈哈大笑起来,声音里透着孤独凄凉无奈,继而大声吼叫道:“肖潜夜,还我师父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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