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西省《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0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的说明中提到:截至2019年底,我省人才资源总量占总人口的11.8%,每万名劳动力中研发人员25.5人,均低于全国平均水平,难以适应高质量转型发展的要求。因此,在这份《建议》中,专门提出了建设高素质人才队伍,筑就具有影响力吸引力的人才高地。这应该是山西第一次将人才放到了举足轻重的位置,可见山西对人才的渴望。
山西高校的引才行动
山西除了煤和醋,好像别的在外面都提不起来。山西的高校没有一所985,太原理工也只是211,2017年入选国家“双一流”重点建设高校;山西大学则是省部共建大学。在中国校友会2020年全国高校排名中,太原理工大学78位,山西大学94位,剩下的高校百名之内再也没有了。
以前讲要想富先修路,随着社会发展进入数据时代、互联 时代,现在成了要想富,先招才。进入2020年,山西高校教育界有了可以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太原理工大学。2020年4月,浙江大学党委副书记郑强同志来山西的太原理工大学当党委书记,自从郑强加入太原太原理工后,高度重视人才队伍建设,引进不少高层次人才。山西为什么会给太原理工大学选择郑强教授当书记 太原理工大学已有中国科学院院士1名、中国工程院院士3名、双聘院士10名,为学校未来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在引进人才的同时,也拉开了浙江大学和太原理工大学的合作。根据协议,浙江大学和太原理工大学今后将本着“优势互补、协同创新、互惠互利、合作共赢”的原则,在人才培养、学科建设、师资队伍建设、产学研协同创新等方面展开深度合作。进入12月份,山西省政府与浙江大学签订协议,将共建新材料与化工研究院。双方将重点围绕山西省的发展需求与浙江大学的优势学科领域,来打造集科学研究、成果转化、人才培养于一体的科技创新机构,努力培育一批具有原始创新和区位特色的重大标志性成果,推进一批高科技项目落地山西。
山西大学。在2018年9月,此前任北京大学校办产业管理委员会办公室主任的黄桂田出任山西大学党委副书记、校长。2020年的8月,山西大学再次引入北京大学副校长王仰麟担任山西大学党委书记,自此,山西大学一个书记,一个校长,两个副校长全部来自北京大学。北京大学和山西大学的合作就此起航。2020年11月,山西省政府与北京大学签署了《山西省人民政府与北京大学科技创新战略合作协议》。根据协议内容,山西省和北京大学将统筹整合各方资源,共建北京大学山西碳基薄膜电子研究院,研究院设在山西大学。山西大学、北京大学和第三方企业还合作关于煤基固废的资源化利用。
中北大学。2020年11月山西省委省政府通过《关于支持中北大学创建“双一流”大学的若干意见》,支持学校率先发展,推动学校聚焦“六新”、瞄准前沿、勇攀高峰,加快“双一流”大学建设,打造一流创新生态,为转型发展蹚出新路。中北大学与中国科学院大学等共建太原能源材料学院,与清华大学、北京大学签署合作协议,深入推进全方位合作。与中国运载火箭技术研究院达成合作意向。
其他。2020年9月山西农大将注册地改为太原,农大正式成为了太原的高校。进入12月份,又传出山西师范大学将从临汾迁往省城太原。两家以山西开头的高校相继要落户太原。
省城太原成为了山西引进人才的前沿和窗口。
企业发展需要的人才能来吗
高校的改革有两个目的:一是要引进人才,一方面引进科研、教育人才,提升学校的知名度;另一方面引进未来的人才,吸引更多的学生 考山西的高校,通过几年的学习,可以留在山西。二是要科技孵化,高校是非常重要的科技孵化器,很多实验室里的技术可以转化为真正的生产力,此番改革的方向还是瞄准了山西的特有材料-碳材料和化工。
高校能做的事情就是“引进来”,通过这样的改革,肯定会起到积极的作用,但更重要的是人才能不能留下来。这就取决于地区的经济发展(收入水平)和生活环境(生活质量)。相对而言,东部地区发达一些,收入也偏高一些,生活环境也好一些,对人才有很大的吸引力。有数据显示,广东、上海、浙江和江苏985高校毕业生本地就业率均达到50%以上。北京、山东和四川985高校毕业生本地就业率均达到40%以上。事实上,这些都是表象,真正的还要看有没有人才发挥才能的地方。如果一个毕业生毕业都不知道在当地要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时,还谈什么留住人才了。
我们用山西和深圳两个地区的就业人口做个比较,也许可以看出点东西。表中数据山西为2018年的,深圳为2019年的。这里不得不说深圳很多事情做的很到位。同样都是2020年的统计年鉴,山西用的有些数据却是2018年的,而深圳则是2019年的。山西的制造业、采矿业以及公共管理名列就业人口前三。深圳同样也是制造业为主,就业人口占比达到了27%。2019年深圳地区生产总值26927亿元,其中工业(主要为制造业)9588亿元,占比35.6%;同样山西地区生产总值17027亿元,其中工业(含采矿业和制造业)6570亿元,占比38.6%。深圳制造业创造的GDP占比和山西采矿和制造创造的比例差不多,解决的就业人口占比却超过山西。要知道,在现在的采矿条件下,采矿业依然是劳动密集型产业。
在深圳近300家上市公司,超过一半为制造企业。在深圳这些地方,有找到好工作的空间,同样带来的是高收入。诸如世界知名的华为、恒大、万科、正威国际、比亚迪、富士康、中兴、康佳、创维等企业,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企业,更不用说腾讯、顺丰了。而在山西,我们提到的多是几个大的煤炭集团,其他有名的企业很少。在2020中国民企500强排行榜中,山西有7家民企上榜,除了大运九州集团外,其余6家都属于黑色系列,不是钢铁,就是煤炭化工。排名第一的山西晋南钢铁集团以336亿元排名277位。
这样的企业结构与现代高校的学科结构完全是脱节的。高校好不好,看你招生的分数和招生的规模,同样也与学生四年后毕业的工作密切相关。因此,高校专业的设立除基础学科外,很多都是与社会经济发展的水平相适应的。比如在山西设置大数据、信息化专业,这些学生毕业后能在本地找下好的工作吗?当民营经济、新兴产业的规模上升到一定水平后,才能做到凭能力找工作,有效避免凭关系找工作。
因此,山西在加快高校发展水平的同时, 更重要的是培育新兴的产业、服务未来的产业,这应该才是破解人才瓶颈的关键,人才政策、人才补助只是一种短期行为。有了梧桐树,何愁凤不来,没有梧桐树,来了也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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