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访垃圾清运工的一天:与月亮并肩工作,他们为城市清运“气味”

任务:收集装满垃圾桶的生活垃圾,清运至中转站压缩

1月10日晚9点,驾驶垃圾收集车的刘红军,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大约20分钟后,刘红军把车停在7个装满垃圾的垃圾桶旁,为赶时间,下车后他一路小跑,在同事的配合下,熟练地将垃圾装车。刘红军说,这些垃圾由社区物业人员提前清理完放路边儿,装车是他们来负责。

在中转站,刘红军把一车垃圾倒入专业的压缩箱,之前还是“你我分明”的生活垃圾,瞬间变成整齐的“豆腐块”。下个环节,“豆腐块”将被垃圾转运车运送至垃圾厂。

任务:驾驶大型垃圾转运车,把垃圾运至远离市区的垃圾厂

在刘红军往返于小区和中转站之间时,驾驶着大型垃圾转运车的温庆瑞也开始忙活了。从城北路垃圾中转站到位于西四环与华美石材路交叉口向南一公里的郑州市固体废弃物综合处理中心(即俗称的“垃圾厂”),单趟全程23公里左右,顺利的话,往返得跑一个半小时。

坑洼不平的“上山路”,不扶扶手根本坐不稳。到达“山顶”后,满眼都是垃圾,找不到下脚地儿。温庆瑞说,前几天下雪,整条“山路”泥泞不堪,好多垃圾车都抛了锚。

讲述:跟垃圾“打交道”倒胃口,体重却上升还一身职业病

来自金水区环卫机械化公司的刘红军和温庆瑞都是垃圾清运车驾驶员,年龄也相仿,刘红军40岁出头,温庆瑞39岁,在垃圾清运队伍中,他们竟然是最年轻的。就连年长的同事都开玩笑说,他俩才是正处“芳华”的一代人。唯一不同点,刘红军开的是垃圾收集车,而温庆瑞驾驶的是大型垃圾转运车。

以前,刘红军的酒瘾很大,而如今,考虑到夜间行车安全,为他人和自己负责,加上单位有硬性规定,他强迫着自己把酒戒了,这个过程有多痛苦,只有刘红军自己知道。刘红军说,他以前帮人送过货,一般都在白天跑车,现在是晚上干活,明显能感觉到,夜间行车更操心,时刻得保持清醒。

“白天他们也能干活,但为了把对居民的影响降到最低,清运垃圾的活儿只能放晚上。”金水环卫机械化公司副经理王超说,对垃圾清运司机来说,一年到头最多只能休息40来天,越是节假日他们越忙。

由于是夜间工作,有时一熬就是一个通宵,就算下了班,刘红军也只能选择补觉。“开车费精力,休息不好,会严重影响次日工作。”刘红军自嘲道,就像是“卖”到单位的人,媳妇都经常说他“天天见不到人,回到家就是睡觉”。

既然这份工作有太多“不正常”,刘红军为啥还在坚持?他说,清运垃圾确实会遭到他人嫌弃,但当看到城市变得干净整洁,他觉得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偶尔听到一声‘辛苦了,谢谢您’,我都很感动”。

瞒着妻子在“山上”工作,希望市民多些理解

11日凌晨4点多,温庆瑞运送完最后一车垃圾,终于下班了。

在温庆瑞看来,昨天这个点下班,算是比较早的了。如果在垃圾厂排队等候时间太久的话,早晨7点左右结束工作也是正常的。

开垃圾转运车之前,温庆瑞靠跑长途送货来养家糊口,而如今选择当垃圾清运驾驶员,则是为了能多陪陪家人。温庆瑞说,以前跑长途常年在外地,家人惦记他的安全。其实,现在的工作比跑长途还费精力,爬“垃圾山”也有一定的危险性,妻子只知道他晚上干清运垃圾的活,根本不知道还得天天爬“垃圾山”,“没敢告诉她,怕她担心”。

夏天,温庆瑞回到家,满身是垃圾的臭味儿。“有时妻子都‘嫌’我臭,总开玩笑说‘不愧是经常跟垃圾打交道的人啊’。”温庆瑞说,女儿经常叫他“垃圾老爸”和“垃圾人”。

在工作中,与刘红军一样,也常常会遭到他人嫌弃。温庆瑞说,有时把垃圾车停在中转站门前,简单吃口饭休息一下,有人会嫌臭说些难听话,“我能理解,但心里不好受,希望大家能多给予些理解,如果工资再涨点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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