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朝二百七十六年的历史中(1368-1644年),明思宗亦称崇祯的朱由检(1610-1644年),从哥哥明熹宗朱由校手中接过的是千疮百孔的明王朝。那一年是天启七年(1627年)八月,明熹宗病死于乾清宫,年二十三岁,临终前还嘱咐大臣们说魏忠贤:忠贞可计大事。因熹宗无子,遗诏以皇五弟信王朱由检嗣位,改明年为崇祯元年,天启七年八月,崇祯即皇帝位。
明崇祯年间的大旱灾是逐步发展起来的,崇祯十年(1637年)旱情主要出现在华北和西北地区,崇祯十一年(1638年)扩大到皖、苏等省。北方地区许多县志的灾异记载显示,崇祯十三年(1640年)出现数省特旱,如晋陕甘冀出现人相食的极旱情况。山西汾水断流,临汾夏季甚至:风霾不息。即持续性沙尘暴。海河流域各河断流,晋、冀、鲁、豫大多州县伴随旱灾出现蝗灾、疫灾。
崇祯年间(1628-1644年)外有清兵临境,内有连年旱灾。河北、山东大量灾民弃耕逃亡,很多村庄变成无人村。自然灾害导致了经济的全面崩溃,引起了严重的社会动荡。由此,崇祯年间陕西关中爆发了李自成、张献忠农民起义!直到清兵入关的次年,华北日趋风调雨顺,大范围的疫灾流行也慢慢平息下来。据此,也有人认定清之入主中原实属天意。
李自成是在河南化为蛟龙的。明朝到了崇祯年间,连老天爷都跟崇祯皇帝过不去。崇祯十二年(1639年)六月到十三年七月,河南连续十三个月滴雨不下。很多地方在崇祯十年、十一年、十二年已经连续三年发生蝗旱之灾,到十三年,别说穷人,就是小康之家也在死亡的边缘挣扎。不是没有粮食,而是买不起:斛谷万钱。于是整个河南:人相食,草木俱尽,土寇并起。是岁(崇祯十三年),中原盗起,时大饥,斗米钱三千,人相食,群盗大起如牛毛。
那年李自成进入的,就是这样一个河南。开门迎闯王闭门拒官军,明朝的军队早已失去了民心,他们比土匪好不到哪儿去。崇祯的内帑没有钱,但居住在洛阳的福王朱常洵有钱。此人:性鄙啬而酷嗜财物。他拥有良田两万多顷,储藏粮食难以计数。河南数年大灾,民不聊生,盗贼遍野,淅川教谕樊梦斗劝他散财收人心,以救国家之急:王善之,不能从也。后来这事李自成替他做了。农民军攻下洛阳城,打开福王的粮仓,发现很多粮食都朽掉了。李自成贴出告示,要赈济饥民,结果:应之者如流水,日夜不绝,一呼百万,而其势燎原不可扑。从此后,李自成的部队:所过无坚城,所遇无劲敌,诸将皆望风走……。
崇祯十五年(1642年)冬,李自成进攻襄阳,走到城门,发现:襄民焚香牛酒已迎。再进军荆州:士民开门迎,供其粮秣。崇祯十六年春,农民军进军云梦、德安、黄州等地:民皆感之……以故所至风靡。崇祯十七年(1644年),中国出现了四个皇帝:崇祯、李自成、张献忠、顺治(实际掌权者为多尔衮),历史最终作出自己的选择。
一围开封城,军民同心守城。
李自成部攻克洛阳时,开封城守副将陈永福获悉洛阳失守,火急率兵往援。开封的守御力量因而非常单薄。李自成得到这个情 ,决定奇袭开封。
崇祯十四年二月九日(1643年),他带领精兵3千、部卒3万从洛阳地区出发,急行军三昼夜,于十二日中午时分到达开封城下,立即大举攻城。明河南巡按御史高名衡等唯恐重蹈洛阳覆辙,急忙把一切能够动员的力量都上城去固守。封在开封的周王朱恭枵[xiāo]和洛阳福王朱常洵不同,在农民军兵临城下时,他把府中累朝积攒的银子搬出一部分,下令民间:有能出城斩贼一级者赏银50两,能射杀一贼者赏银10两,射伤一贼或砖石击伤者赏10两。这一举措果然了得,开封城内百姓持弩操刀登城者一时踊跃,另有周府家丁800也登西城守御。尽管农民军攻城非常勇猛:射终日,箭插城如猬。但是,李自成想以奇袭方式夺取开封城的计划却未能实现。这时,前往洛阳赴援的陈永福听说义军乘虚进攻开封,连忙带着军队两昼夜兼程赶回,十六日由水门入城参加防守。由于双方形势发生了变化,李自成在十七日亲自到城下观察敌情时,不料,被城上的官军射中左眼。后来伤口虽经治愈,左眼却从此失明。当时,李自成负伤,又有消息说左良玉的军队和保定总督杨文岳所统官军正向开封进发。李自成明白,一旦明政府的援军到达,自己就可能陷入内外夹攻的境地。于是决定停止进攻开封,主动向西转移到登封、密县、嵩县一带。李自成农民军的首次进攻开封,遂以自动撤围而告终。
自义军解围西去,次日开封官府便督众修葺城垣,昼夜兼工,十日告竣。汴人预计农民军还会再来,却未料到有那么多人。
二围开封城王燮创立社兵。
崇祯十四年(1641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李自成、罗汝才合营逼临开封城下。是日下午:贼七骑飞奔曹门(东城门),贴告示二张于栅上,守关兵士追之莫及。当晚,李自成老营屯土堤外应城郡王花园内,约去城5公里,罗汝才安营繁塔寺。二围开封,农民军精兵3万,部卒40余万,声势浩大盛过初围,并对急速膨胀起来的军队开始约束:窝铺内藏匿妇女者斩。
城内文武官员自感官军不济,祥符知县王燮无奈创立社兵,实则是组织市民参战的临时地方武装。既有社兵,必设社长。农民军兵临城下的当晚,王燮火急请将,知县夜遣人召李光壂为左所总社,使者却误召其父。老父突兀,又适多病,也就推辞不就,惹得知县王燮大怒。乡绅张文光知晓,复往李光壂家,说:召,非召父。李光壂闻知,次日一大早登门见知县,把兵符领了,一个小小贡生统左所总社兵。开封四墙守备,多为文人统领,只有南门是武将陈永福把守。
枕戈待旦的农民军,二十四日攻击曹门至北门一线。北城外,有明督师丁启睿由南阳赴汴的3千官兵,就濠边筑垒防守。无墙可据的官军,一经接战,全面溃败至瓮城内。此刻,两军混杂其间,王燮即令加土塞门,官军哀号求入,丁启睿也恳请启门放入。当时知县王燮条件反射似的大呼:此何光景,尚敢启门也?!农民军汹涌纷至,已登瓮城,离大城不过数丈。要说这瓮城具备防御功能,可偏偏两兵相混,城头守兵不好援手,一时无计可施。危迫中,王燮议用火攻,以解其危,督师丁启睿吝惜所部将士不忍下狠手。尚在迟疑间,王燮令众人火炬齐抛,城下兵士躲避不及,霎时引火烧身。数日后,城上守备缺员。李光:设钱缗置城上,临时雇募壮丁,每次人给钱百文,饼4个,百姓蜂拥愿雇。那钱那饼,来自商贾的捐助。仗已经打红眼了,几近成了扼制李自成、罗汝才凌厉攻势的主力。
仗打到次年的正月初一,正月里该是天寒地冻的日子,那一天:贼驱妇人,赤身濠边,望城叫骂。城里人也不肯示弱,叫来僧人裸立女墙对骂,双方都皆助大炮轰击。当日李自成因久攻不克,一怒把大营移到城北三里许立帐。城上人能依稀瞭见营中往来,遂架起红衣大炮一尊,远射过去,正中其营,卷起飞烟灰尘一道,李自成幸免,便移营土城外。正月初一前两天夜晚,城中一佃户名王才,醉后失火,延烧草屋3间,一城惊惑。开封府推官黄澍恐内细有意,不细究严查,推王才于市斩杀。初三,李自成恐丁督师归降部卒反水内应,将其众诱自老营点名,乘其不备,悉数缚手斩杀掩埋于莲池坑内。初四那天,突然风雪交加。城上:大雪湿衣,兵寒难忍。巡按高名衡召李光壂,立办2万件棉被御寒:如迟,定以军法从事!李光壂不得已召集社兵,人人筹集。于是每社兵出10件,家有店铺50件,商贾人家30件,原为佃户的社兵也回去告知主人,捐出衣被。是晚,棉被分发给守城兵士。时有汴人白愚在其《汴围湿襟录》中,记录官民如此对话:官军需尔衣被,奈尔妻子冻馁何?民语:妻子在家可忍,官军霜立堪怜。话语之后,官民相拥对泣。
正月十三农民军掘洞炸墙,一连数日兵士轮番飞至城墙东北角,掘出长长的洞穴,每日往返背负布囊装填炸药。是日,拉出长线,骑兵步兵千余预备濠边等待城炸开缺口出击。一声天崩地裂,砖石腾空,碎落飞溅数百米,设伏待命的农民军死伤惨重,城上城内未伤一人,城墙外壁坍塌,里墙仅厚尺许,依旧卓然兀立。它却让农民军士气黯然,萌生退意。次日:老营五鼓拔营,攻城贼军未动。午时,马飞奔,呼攻城贼军速走。自西北往东南,扬尘蔽日。
开封城门大开,守城官家到罗汝才扎营的繁塔寺探看,营地牛、驴、马皮肠肺,间以人尸,污染满营内外。曹门至北门外10余里:尸体遍野、断发满地,死伤者无虑10万。黄推官命地方民夫就地掩埋,十日未能清理。城外遗牛3万头,官家禁止兵民掠夺,时以平素半价卖给农民,另遗妇女3千多,令亲属认领后,尚余300多口,送尼庵供养。
农民军自行解围后,城墙固修。随后,其他剿匪明军依旧与闯王接战:终不能扑灭,致有第三次围城之祸。
三围开封城城毁大水中。
崇祯十五年(1642年)五月初二日,农民军第三次进攻开封。李自成设指挥部于阎李寨,罗汝才屯于横地铺。明廷急令督师丁启睿、保定总督杨文岳和总兵左良玉、虎大威、杨德政、方国安等率领大批军队来援。官军总数多达18万,号称40万,连营河上,摆出了同农民军展开决战的阵势。
五月十三日,官军前锋到达朱仙镇,农民军暂时撤离开封,集中力量打击来援的官军。为了防止开封城内的官军出城追袭,使农民军陷于腹背受敌的不利地位,李自成派人持伪造的左良玉部令箭到城下大呼道:贼旦夕成擒矣,但恐其潜遁入城,汴兵无多,当严守,不可轻出。城内的明军果然中计,闭门不出。由于丁启睿统御无方,官军内部各将领之间又有矛盾,朱仙镇一战,官军主力左良玉部7千人首先避战而逃,其他将领也不战而溃。丁启睿借口追回左良玉,经许州逃往光州、固始;杨文岳仓皇退往归德。农民军大获全胜,俘杀明总兵姜名武,收得降卒数万名,骡马7千匹。五月二十五日,农民军复围开封。
开封城内的明朝文武官员见救兵溃散,守城的官军力量又单薄,不足以同农民军相抗衡,六月二十六日,开封府推官黄澍在曹门竖起一面大白旗,上面写道:汴梁豪杰,愿从吾游者立此旗下。这一着棋果然收到相当效果,开封城内:郡王、乡绅、士民、商贾无不愿入社,在短期内就集结了一支上万人的队伍。被指派为首领的都是明宗室、乡绅和富商大贾。
农民军首领们总结了两次进攻开封失利的教训,决定改用长期围困的策略。除了把主力用于包围开封城以外,还:分党四出,势如破竹。两个月内就攻克附近30多座州县,使官军据守的开封变成了汪洋当中的孤岛。为了争取守城军民停止抵抗,农民军曾以李自成的名义,写了一件文告用箭射入开封城里。告示曰:奉天倡义营文武大将军李示:仰在城文武官吏军民人等知悉。照得丁启睿、左良玉俱被本营杀败,奔走四散。黄河以北援兵俱绝。尔等游鱼釜中,岂能当活?可即开门投降,一概赦罪纪功,文武官员照旧录用,断不再杀一人以干天和。倘罪重孽深,仍旧延抗,本营虽好生恶杀,将置尔等于河鱼腹中矣。慎勿沈迷,自贻后悔。
濠外堤内的小麦将熟,两方竞相抢收。相遇时:兵多贼即走,贼多兵亦趋避。不日,城边麦地尽收,仅存土堤边麦地未收。到了五月二十六,开封五门俱开,放兵民出城打草、采野菜。兵士割草喂马,民割草一担,卖价200文,后涨到三四百文一担。野菜可食,每斤售价初50文,后500文。一连七日开封官民启城门以自救。六月初四,官府从一名叫崔卖婆的妇女身上搜到金银六锭,审讯后知道,此妇假采菜出城,密至闯王老营,言城中事,拿了赏银返回。想必崔卖婆只是投巧,区区一妇女能出卖何等情 ?崔氏被斩于市,从此官府禁绝妇女出城。最初城内还有粮食买卖,奸商乘机囤积居奇。南城名遇春之商人,以2斗粮1两银出价。恰值黄澍到南城巡访,拿了遇春,临刑前遇春央求道:有麦800石,愿以赎命。黄推官厉声呵斥:不要汝麦,只要汝头。斩首一奸商,抑制了麦价。不过到了是年六月后:客粮已尽,民粮不卖,从此乏粮矣。黄澍发银,委社兵购买民粮。起初官家还算客气,上门劝说,高价从百姓家中购粮,后来百姓也已基本断粮,不肯出卖余存。
推官黄澍于九月初一那日,行至曹门,眼见一二人在城墙下,敲人骨吸髓,不忍目睹,旋走之。曹门至北门兵士,每天三四百地饿死:夜则城头寥寥,处处鬼叫。黄澍面北长哭,遂写下绝命词30首。汴城沦陷后著书《誓肌漫记》,只是失佚。正是这位黄推官,三围时独擎大旗于曹门,招得万人于旗下结社,并在关帝庙以大铜罄盛酒,手刃鸡血与汴梁豪杰遍饮起誓,结义勇大社。又是黄澍每每凑足一顿牛肉、大饼,大餐之后,屡屡出城与农民军厮杀,居然次次小捷而归。一次,曹门将官高禄领兵夜袭敌营,被对方砍断双手,众兵把他抬回城上,黄推官一见,放声痛哭,给麦1石,米5斗,银50两。
农民军围城数月,城内的粮食所余无多,普通居民大批地饿死,官家开始强霸:强行摊派民户交粮,无粮的折银交纳。开初每石食粮折银80两,后来增加到130两。交不出粮食和银钱的:先捉幼男女以大针数百刺其肤,号叫冤惨。甚至有的富室交纳了上万两白银仍不免于拷掠而死。守城的官军持巡抚的令箭闯入民家搜粮,除郡王以上的府第外,无处不搜:掘地拆屋破柱以求。市上粮价飞腾:米粟百金一斗,青菜千钱一斤;后来完全断市,有钱也买不着食物。城里粮食告绝后居民们吃牛皮、皮袄、药材、水草、瓦松、马粪、胶泥等以求苟延时日,最后竟至于出现人吃人的悲惨局面。官军更公然以人为粮:将军密计抚军颔,肥瘠皆堪充军食。
到九月间,开封外无救兵,内无粮草,开封城的陷落已经迫在眉睫,九月十四日夜,黄河决堤,一时河伯震怒,大水如山崩而至,水声远闻,翌日黎明,水至开封城下。据史料所录:西南贼俱远遁,东南贼溺死无算。李自成围困开封城农民军部卒躲避不及,溺死一万。九月十六,开封守军两营兵抱土塞门:水从隙入,势不可扼,……是日,南门先坏,北门冲开,至夜,曹门、东门相继沦没。一夜水声如数万钟齐鸣。九月十七黎明,满城俱成河汉,只存钟、鼓两楼及周府紫金城屋脊、相国寺顶、延庆观、土街等高阜处。时隔三年余,也即由明到清的顺治二年(公元1645年),河南巡抚宁承勋:由大河泛舟,直抵城下,城垣半在沙淤水浸之中。二十年过后(康熙元年),河南巡抚张自德、布政使徐化成始重建开封城。
推官黄澍等被困水城之中,第一时间派家丁两人,抱一木泛水北去,三昼夜始到土堤,时在河北监军的王燮得黄澍手书,面南大哭不止,夜督20余只大船,自乘小船从北门直入城内,与巡按高名衡、黄澍一起到紫金城上救周王,几人见周王后抱头痛哭,后以舟船将周王及眷属五百号北渡而去。随后王燮又促小船多艘,将聚集在城头、屋顶、树上的百姓渐次运抵河北。
时人陈之遴写了一首《汴梁行》说:
守臣登陴但垂泣,面若尘土心寒灰。
绣衣使者出奇算,中夜决堤使南灌。
须臾盈城作鱼鳖,百姓尽死贼亦散。
九重闻 空痛心,缙绅万舌缄如喑。
到崇祯十七年(1644年)正月,同样被钱急疯了的兵部尚书张缙彦等人竟然异想天开,提出派人去开封捞取水中沉银。崇祯皇帝听说有银可捞,催促火速进行。大学士蒋德璟等人会商后回奏说:至枢臣所奏汴城捞银一事,其名不甚雅。欲专责抚按,又恐别有漏卮。察得工臣周堪赓见在河工,即以汴城修复之举,权令相度而去其积水,捞出余银,借修城之名而收助饷之实,似亦事理之可行者。崇祯批示:其汴城捞费一事,宜专官密行。
从崇祯十四年初到十五年九月,李自成等部农民军先后三次进攻开封,特别是第三次集兵数十万围困了四个多月,期在必拔!史籍中有夸开封的富庶,实则还在于开封地理位置的重要性。当李自成第三次围攻开封时,明汜水县知县周腾蛟上言:职之痛哭哀吁者,非为汜水也,非为汴城也,亦非为周藩天潢宜轸、百万生灵宜恤也。独念汴城系河南枢纽腹心、南北咽喉也。……汴城不守是无河南,河南不保是无中原,中原不保则河北之咽喉断,而天下之大势甚可忧危也。明安庐池太巡抚郑二阳是河南鄢陵人,他也指出:中原为天下腹心,开封又中原腹心,闯贼耽耽窥犯为谋甚狡。虽幸固守无意,然属邑丘墟,则开封亦块然孤城。倘一旦沦陷,天下事尚忍言哉!
这是八朝古都开封,在历史上的第三次彻底毁灭。第一次是在战国时期(前225年),秦王赢政为了一统天下,派大将王贲率兵吞并魏国。秦军围困大梁,久攻不下,王贲便引来鸿沟之水灌城,致使城垣荡然无存,被泥沙淤埋地下;第二次是在北宋靖康二年(1127年),金兵攻陷东京,使这座当时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市沦为废墟;第三次是在崇祯十五年(1642年)李自成三打开封期间,城北黄河突然决口,全河入汴,百姓尽成鱼鳖,酿成空前绝后的人间惨剧。开封前两次毁灭,事实确凿,史有明载,罪魁祸首也无争议。然而,开封第三次毁灭,究竟是天灾抑或是人祸?谁是这场灾难的制造者?当事各方人言人殊,史籍记载互相矛盾。三四百年来,专家学者各执一词,争论不休,至今尚无定论,终成为中国历史上又一桩千古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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