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里的乡愁

在我们青海农村，祖祖辈辈流传着春分、田社、清明节上坟祭祖的传统习俗。前10多年对春分、田社特别重视，对清明节反倒不太注重。现在国家规定了清明节放假政策，在我们老家，农村的、单位的、外出打工的，大家统一定到在清明节这一天上坟，其他的春分、田社就不再上坟。因此，清明节上坟祭祖成为了一个特别特别重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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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小时候清明节的前几天，母亲取出发面用的“酵头”把蒸馒头用的面发好，清明节前或者清明节的早晨就要把馒头蒸好，馒头必须是用起面蒸的，放了碱，颜色好、味道好、瓷实，看着又白又大的馒头，拿起来有分量，吃起来有浓浓一股的麦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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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人们大多都不蒸馒头了，全是馍馍铺里买上的馒头，这种馒头吃不到自己喜欢的味道，特别是里面没有“透着麦香的妈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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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馒头是三国时期诸葛亮发明的。《三国演义》中讲述诸葛亮在七擒孟获，平定南蛮之后，过江受战死冤魂之阻。诸葛亮面对此景心急如焚，想来想去只好祭奠河神，求神降福惩魔，保佑生灵，诸葛亮不忍用人头祭祀，而发明馒头为替代品。于是命杀羊宰猪，包成面团，投于水中以示供奉。后来民间习此风俗。这大概是“馒头”的起源。“馒”通“蛮”，“馒头”即意为“蛮头”。馒头把面粉加水等调匀，发酵后蒸熟而成的食品，成品外形为半球形。

清明节这天，家族里的人都会按照约定的时间在祖坟上集合，大家带着烧纸、馒头、酒、冥币、奠茶即奠食，（青海方言，有米汤、牛奶等，用来奠在祖辈坟墓前用的食物）等祭祀用的物品来上坟。原先上坟时其中有一家“坟头儿”会带上杀了猪的猪肉、猪血等，摆在老祖宗坟前，感激去年一年的庇佑，告知丰收喜讯，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家族人丁兴旺，诸事顺遂。“坟头”每年进行轮转，一年一户。我们家族里这个习俗现在已经垮掉了，多年不搞了。

祭奠活动开始时，大家在坟上敬奠茶、敬美酒、献馒头、添新土，焚烧纸、冥币，一幅“坟上烟袅袅，墓前儿孙跪，年年清明节，家家祭祖忙”的“清明祭祖图”展现在家家户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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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馒头可谓是青海清明节的一大特色习俗。忙完一切后，该下山了。临走前还要举行一个仪式，由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挑选几个馒头，从首辈老祖先的坟上往下滚，子孙们围着跪成一圈，馒头滚到谁怀里，就能得到祖先的保佑，一切愿望都能实现。没有成家的可以找到对象，没有子女的可以生孩子，读书的可以考上大学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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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乡愁是记忆里妈妈的一碗手擀面，是家乡小摊上一碗冒着热气的馄饨……

在诗人的笔下，乡愁是对故乡无数碎片化的记忆，无法割舍，难以忘怀，永不老去。

我的乡愁在故乡清明节的烟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