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历来就爱吃鱼,无论是海洋里的咸水鱼还是陆地上江河湖泡里的淡水鱼都喜欢。我之所以如此的喜欢吃鱼是因为受到了我家饮食习惯的熏陶,原来我家住的地方是一个依山傍水,山珍海味俱全的世外桃源的地方,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肉吃肉有鱼吃鱼,没鱼没肉吃豆腐。
我祖太爷爷的上辈子的上辈子的先祖们原来是生活在山东半岛青岛附近的即墨,距离黄海海边很近,农忙下田种地,农闲下海逮鱼,而且据童年曾经在原籍生活过的爷爷讲原来老宅附近有很多的河流湖泊,而且里面的鱼虾相当的丰盛,所以从我家的祖先开始就喜欢吃鱼。太爷爷领着全家闯关东讨饭来到东北的太平哨挂房沟的大沟里头落脚后,前后左右全是长满绿树长藤的高山峻岭,而沟底就是一条喘急澎湃犹如野马奔腾的山泉,又是依山傍水,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而且山泉里生存了许多的水生物,如野生鲫瓜子鱼,野生黑鱼棒子,蝲蛄,哈什蚂,田螺等。山鸡野兔到处能见,狐狸豺狼经常出现,野猪黑熊偶尔也有,据说以前曾经有人亲眼见过老虎的影迹。
后来我们全家搬到太平哨镇居住,我和我的堂姐姐姐以及堂妹都是出生在这个镇子上的。提起太平哨镇,它也是一座依山傍水的小山城,镇上就只有一条东西方向的直筒子街道,西边有一座叫做西大岭的山岭紧紧的扼守着从宽甸县城过来的一切车辆及行人,镇子的最东边是一座叫做挂偏岭的山岭守着太平哨镇子的东大门,镇子北侧是一条从长白山山脉延伸过来的高高的余脉,镇子的南面有一条河道宽度足有200多米的叫做半拉江的大江一年四季涛涛的江水从西向东日夜不息的流淌着,旱季时江水靠近南面大山脚下的一条有50米宽的一半是绿一半是白的江水,到了夏天的雨季,江水有时会将整个二百多米宽的河道全部的充满,半拉江的南岸又是一条顺着江水方向蜿蜒起伏连绵不断长白山的余脉气势雄伟的耸立在那里。其实太平哨镇就是一个东西方向狭长南北方向稍窄的一处小盆地的地理环境。
我所说的渔趣就是在这里日积月累逐渐养成的,我家是座落在街东靠路的南侧的一座很大的院落里,大院的前面是一个很大的菜园子,紧挨着我家的菜园子南面的下坎楞子下面,就是半拉江的河道。爸爸和伯伯捕鱼除了马口鱼的地点是在挂房村外,其他的一切猎鱼活动都是在这里实施的。炸鱼是在江的下游靠近东面挂偏岭的下砬头江水拐弯处的深水区,其他如丝挂子挂鱼,旋 打鱼以及钓鱼还包扩冬季扎冰窟窿捂鱼都是在我家菜园子对面的江面上实施的。
伯伯特别爱好打鱼,在闲暇时他总是领着我来到江边不是用旋 鱼,就是用鱼竿钓鱼。伯伯自己经常对别人说他打鱼的感觉比吃鱼的感觉还爽还愉快,伯伯不像爸爸懒,伯伯他在家总也闲不住,不是到院子里扫院子,就是上菜园子里去收拾辣椒茄子,要么就摆弄他的打鱼的家把式。伯伯还有一个爱好,就是特别的喜欢听大口莲花落子,也就是所说的评剧以及当时的流行歌曲,我家的留声机的唱片有好几大箱子,什么曲目都有,爷爷喜欢京戏,两个姐姐只喜欢当时所谓的流行歌曲,我虽然小,但我也会许多譬如周旋蝴蝶以及白光等歌手所唱的流行歌曲。
爸爸带我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地工作,爸爸的工作几乎是每一年就要更换一个地方,凡是爸爸工作过的地方也都是一些有山有水风景相当优美的山镇村庄。我还不太记事时爸爸就在二龙渡,下露河,步达远,大泉头当过行政管理人员,后来当我四五岁记事后又先后到过大椅山,毛甸子,悬羊砬子以及杨木川等地工作过。现在我只记得毛甸子那个小山村,当时毛甸子的街道好像是个丁字路,在丁字路口的南面不太远的地方就是爸爸工作的事务所,我家搬到任何地方都是自费租用当地人家的房屋来居住的,一般都是租用一明两暗的中另一间半的房子,与原来住户公用一处做饭的外屋地,一进房门就是两家公用的外屋地即厨房。
在毛甸子也有一条从镇子旁边流过不是很深的河流,河流里有各种水禽鱼儿,此时我家也是顿顿离不开鱼,那个时候专门靠打鱼为生的人不多,一般都是业余农闲时偶尔下河捕捞一些打打牙祭。但总有一些卖鱼的小贩,当时的鱼特别的便宜,我家几乎能够天天吃到新鲜的河鱼。
当我家来到悬羊砬子时,那里给我留下的印象更加深刻,令我至今清晰记忆的是那里的青山绿水碧云蓝天犹如仙境般的环境。还记得从我家通向爸爸事务所的一条狭窄过道的篱笆上经常的停着许多的小小的蜜蜂,我总是故意的用手去捕捉它们,经常引来几个甚至是数个小蜜蜂向我进攻,因为我是用双手捂住脸和额头,所以小蜜蜂就将我的暴露在外的胳臂手背蛰了个遍,也许生来我的疼痛神经就比较迟钝,我当时并不感到十分的疼痛,反而还觉得挺好玩的,也许是因为那个时候我的身体内部被注入了过量的蜂毒,所以我从来没有患过疮疥之类的皮肤疾患。
小山村最南侧的山脚下就有一条很宽很深很大很大的河流流过,这里的河水不比我的家乡太平哨的半拉江小,它是一年四季河水几乎都是满满的,不像我家乡的那个半拉江到了冬季只剩下不到一半宽的水面了。
在这条河水里生活着数种水鸟水禽以及凶猛的鱼鹰,特别的那种当地人叫做水老等的学名称为白鹤的身高足有一米的大水鸟,它浑身上下长了雪白雪白的长长的羽毛,成天用它的两只细细的大长腿站到浅水处,蜷曲成反S形弯弯的大长脖子下面紧连着一张大大的带有下坠口囊的大黑嘴巴,它的那双与其巨大身躯不太匹配的小眼睛正聚精会神死死的盯在河水里,时刻准备着出击河里经过他眼皮底下倒霉的鱼儿,一旦有个鱼儿经过时,它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长脖子张口大嘴巴一下子就把这个倒霉的鱼儿衔入口中成了它的战利品,可它并不把鱼儿立即吞到肚里去,而是将其装入它的口囊中去储存起来,用以喂养它的子嗣或是以后自己慢慢的受用。
要说水里的鱼儿那可是五花八门几乎的涵盖了各个种类的淡水里的鱼儿,有鲤鱼、鲫鱼、草鱼、鳝鱼、鲶鱼、鳌花、鳊花、泥鳅、白票子、沙咕噜子,还有甲鱼和乌龟,蝲蛄及河虾等,小孩子在河边玩耍时经常会在河岸柳树茅子间的沙地里挖到甲鱼蛋,所以我们新住地又是一个可以经常吃到各种鲜鱼的好地方。在这里使我彻底的分清了蛇与鳝鱼的区别,从外形上看它们区别不太大,主要的区别是在尾巴,蛇的尾巴是圆形的截面,而鳝鱼的尾巴是扁的,刺少全身只有一个大刺,鳝鱼肉质细腻鲜美,所以至今我还是对鳝鱼味有独好,可现在到哪里还能再吃到当年那种味道鲜美肉质细腻的鳝鱼的鱼宴呢。
当时吃的小鸡都是自己家里饲养的,春天抓一批小鸡崽子养着,长到半打子后就可以宰杀一些公鸡蛋子加上粉条子炖着吃,秋天的母鸡就会下蛋了,吃的鸡蛋也是自家小鸡下的。我们在外的四口之家是不会自己养猪的,过年之前老家的爷爷或是伯伯就会赶车送来年货,其中就会有半拉半的肥膘猪肉绊子的。
来到中心大镇杨木川后,河离镇子较远,但镇上的集市天天都有鲜鱼出售,就能在三叉路口的桥下,离我家也不远,也会经常的买一些鲜鱼来吃。
所以吃鱼是我家的饮食习惯,直到今天我家也是一两天就会做一次炖鱼来享用,不过由于淡水鱼污染严重,所以现在我家一般都是买一些海里的咸水鱼来吃的。不过我最近已患痛风,只得暂时的克服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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