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环水绕葫芦湾

山环水绕葫芦湾

杨 明

在这里，山围着水转，水顺着山流，山与水的相依相恋，形成了童话般的地方一一葫芦湾。2022年8月7日正是立秋之日，笔者独自拜会了葫芦湾。

葫芦湾坐落在?阳河上游，清潺透明的葫芦湾河水来自于莽莽的朱家山原始森林。游者叹曰：“水自山中出，清潺源于森林；水在山脚迷了路，山恋水清忘了途；张果行此不愿走，一只葫芦落山中。”

骄阳将云朵晒得又白又亮，青青的山挺养眼，绿绿的水更诱人。在山环水绕的葫芦湾，涉水游是最爽快的旅行。一片片稻田散落在S型的河畔两岸，一户户人家点缀在稻田边的青山脚下。雪白的云朵在天空飘移，云朵掠过山顶时颇似“青山负雪”；河水在山脚蜿蜒流淌，形成一道河湾：“清水淘沙石，葫芦勺河水”的景致。在河水的冲击、洗刷中，一尊尊巨石横卧河边、滞留河中，接受着洪水的反复洗礼。有道是“千淘万漉方使尽，泥土洗净金沙来”。在“二塘映月”的峡谷处，一堆堆碧玉似连片石壁，一片片袖珍似翠玉山脉，仿佛九天俯视地球上那盆景般的“碧山玉海”。

据史料记载，旧州城始建于宋朝末年，初为抵御元军南移而建。当时，?阳河水是沿城墙脚、校场坝、百子桥、黄岩滩、川心堡，转石牛，再往朝虎屯东去。这次洪水让河水改了道，由老里坝直杀天官寨而去，将旧州万亩大坝“一分为二”。从生态层面来讲，伐木取火也是促使此次灾害的原因之一。如今，用电普及、生态保护、人员外出务工多等因素，山林迅速恢复，地上是青山绿水，天上是蓝天白云，处处是一片绿色生机。

虽然在布满鹅卵石的河床中维艰举步，但翻滚的浪花着实让人着迷。通常的水虽说无色，但波浪让其变得如雪似玉，仿佛流淌着无息无灭的诗。你看，一群无忧无虑、无拘无束的灰色狮头鹅，一字排开，随波逐浪，追逐着那远方的诗。在浅浅的沙滩上漫步，那松软的细沙，让人感到无比的舒服和爽快，打磨脚底那厚厚的充满沧桑的老茧，也让河沙打磨一番脚底那粗糙不平的嶙峋。溯源之时，惊飞追波逐浪、捕鱼捞虾的雪鹭，真乃是“一波一白鹭，一浪一朵花”。葫芦湾的湾“一湾又一湾”，葫芦湾的滩“一滩又一滩”，湾湾有水塘，湾湾有沙滩！在清潺的河滩里，马口鱼、蛇花鱼、白条鱼……遨游飞翔，目不暇接。

峡谷虽幽静，不乏寻幽人。有三位垂钓者独立河湾，“一杆一垂钓，一人一世界”，静观一会儿，一扯一鱼儿，不论大小，垂钓的是一种心情，垂钓的是一种境界：“甩出一杆远离一片红尘，收回一杆获得一个世界”。笔者自为独行者，“哪里有风景哪里就是桃源，哪里有美景哪里就是世界。”

在河谷边的草坪上有两头黄牛和一头滚了一身稀泥的水牛，一边用尾巴和耳朵挥拍着蚊子，一边悠闲地啃食着青草，个个膘肥体壮，笔者学着牛叫而渐渐靠近，牛儿们抬头凝视眼前的不速之客，“居然是懂牛者”。岂不知，笔者还是牛童出身，自然懂得不少牛语，与牛相处也容易得多。

山下树木，在水一方，有一片树绑着木梯，不知何故？前往目睹，方晓贵州漆树，为割漆梯子。在唐、宋、元、明、清时期，贵州漆用途颇盛，木料防腐层首推生漆。镇远城、旧州城的大量木质建筑，以及木质用品，贵州漆都得到广泛使用。除此之外，贵州漆还顺着?阳河东下湖南物资集散地洪江，然后销往中原地区，部分贵州漆还飘洋过海呢！

笔者寻幽至此，既为桃源感叹，也为桃源寻根。1934年底，中央红军从旧州前往瓮安猴场（即草塘），一支左翼小分队经葫芦湾，上都凹山、过大河山，往瓮安猴场而去。由于山高谷深、森林茂密，一位当地百姓当向导，让这一支红军小分队安全穿越朱家山，完成了侧翼任务，顺利到达瓮安猴场。

当笔者驾车翻山越岭，来到黄平龙窝与瓮安白沙井交界处，纵目纵横交错的朱家山，方知朱家山原始森林的浩瀚深邃，方知葫芦湾为朱家山十里河谷的第一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