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过新年穿新衣的我们
徐立萍
过年,对大人们来说,是“旧年钟声入新年,爆竹阵阵岁经添”;对孩子们来说,是“儿童强不睡,相守夜欢哗”。
人是需要有仪式感的。仪式感让人活得庄重,活得自在、充实。在那个物质不丰富的年代,春节过大年承包了一年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对女孩子来说,过年赋予的喜悦,除了越来越多的糖果,当然还有漂亮的新衣服了。不管是豆蔻年华,还是耄耋之年,女人的衣柜里,似乎永远不能缺少过年的衣服,也更加计较过年的衣服是不是真的好看。而我,更计较的事情,则是老祖宗们为什么要规定在冬天过年。
记得小学到初中那些年,我的过年新衣就是每年做一件花衣服。花衣服通常是母亲去集市扯上几尺花布做的,而花布的花色我倒是可以选择的,母亲把扯好的布送到村东头戴着花镜的老裁缝那里,几天之后来取。等待的那几天,通常是最难熬的,像是等待晾晒到屋顶上的红薯干那样,时不时地要爬到梯子上去用手捏一捏,心里总也放不下,期待着尽早地做出来,尽早地穿上照照镜子,尽早地迫不及待向小伙伴们炫耀。可是,一般情况下,新衣服真的做出来后,母亲却只允许我试穿一下,就会把它重新叠好放到柜子里去,直到大年初一的早上才会拿出来让我穿。所以,我的焦灼心情通常会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那就是从一开始的期待新衣快一些做好,又转移到了期盼着大年初一那天能早一些到来。
记忆中,新衣服的领子是极有特点的。因为小孩、大人、老人都是一样的便领,便领的样子有些像旗袍的领子,立着,薄薄一层,不加衬。不知道老裁缝是为了遮住里面的棉衣,还是因为根本不会做其他的领子,反正,小孩、大人们的衣服款式几乎雷同,只是花色有亮有暗。扣子的花样也不多,有时候是盘扣,有时候是包着层布的小圆扣,有时候是两片对到一起的子母扣。
偶尔,家住城里的姨妈家的同岁姐姐会送我一些旧衣服穿,而我对那些旧衣的喜爱总要胜过对新衣服的喜爱,因为那些衣服虽旧,但是看起来新潮,穿在身上与众不同。当然,最主要是与小伙伴们的不同,每次穿上,我都觉得自己像是半个城里人了。
新衣服总是穿出去,才会显得有面子。于是大年初一的早上,穿上新衣服的我们,就会比平日里多出些酸气和娇情来,串门拜年时故意多逗留一会儿,期待着邻居亲友们能夸上几句漂亮的话。如果串门拜年,仅仅是装了满口袋的糖果回来,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遗憾的。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现在,人至中年,期盼新衣的想法,还是若隐若现。如果说小时候穿新衣是为了追求漂亮,让别人夸赞,那么这个年纪,一件漂亮的衣服则更多地蕴含着一种对自己的美好祝福吧。
“纸薄言长诗未尽,春光寄意自殷勤”,希望一件美丽的新衣,能慰你远方风寒,更能遂你草木蔓发、春山可望的美好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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