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声骤然响起,犹如毒刺一样深入我的神经,让我一个激灵半坐了起来,我甩了甩脑袋,四周一片漆黑,这是什么情况?电话的响声依然犹如午夜凶铃一样在耳边反复鸣叫,让我一边惊魂未定,一边努力回想着所处的环境与发生的事情。
一、胜邀科室领导就餐
我们单位白班的正常下班时间为17:30分,对于国企的工作,很多人都抱着得过且过的态度,只要不是有当天必须完成的任务,一般都会在下班之后乘班车回家,在他们走后,我也迎来了一个人独掌大权的时光。
在接了几个汇 工作量的电话后,我整理完记录,又到了该吃饭的饭点。我打电话到防突科,邀请我们的上级科室领导一起吃饭,毕竟任何单位与个人权利再大,也是有监管部门的,我们的直属管理科室就是防突科,而防突科隶属机关支部,也受单位的纪委、监察科节制。
“郭科长,到吃饭时间了,有空一起去吃顿饭,我也好跟你学习学习。”我在电话里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毕竟是科室领导,也是我的直属领导,应有的尊敬还是要有的。
“小李啊,我今天值矿上的班,18:00矿上统一就餐,改天吧。”郭科长委婉地拒绝了我的好意。我也只能诺诺地答应一声,挂断了电话。
“这个点,想找个人一起吃饭都没有啊!”我无奈地在办公室里无病呻吟着,但到了饭点,该吃饭还得吃饭,不然到忙的时候哪还有时间就餐,于是我迈步走出办公室,并锁好门。
防突队在筒子楼的第三层,在这一层的还有评估队与放炮队,一共三个队伍。正常在队内的干部与值班人员,三个队伍加起来也有一二十人,再加上正常来队内的职工或负责本层服务队打扫卫生人员,平日里虽然谈不上人声鼎沸,但至少走在走廊内还是能够见到或是听到接电话以及聊天的声音,但是现在下班之后,整个楼栋空荡荡的,整个楼层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
人嘛,就是群居动物,喜欢凑在一起生活,用职工们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不说不笑不热闹!现在没个人影,有的只是冷清与凄凉,看来值班真不是个好活!
二、服务队的小妹
我独自下了楼,走在矿院内,远远的就看到机关楼前站着一抹鲜艳的红色。
“矿花陈曦!”我脱口而出,其实我对她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黄河泛滥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但可惜的是她不认识我,或许只是面熟而已。
我只能远远的看着她体态优美的踱着小步,渐渐消失在机关楼的入口处。
“下班了还不回家,干嘛呢?”我也只能在心里发出疑问,她不会回答我,也没有其他人回复我,我也只能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回首地看向她消失的地方,但直到我进入大食堂,也没有再见到她出现。
于是我只能无奈着、叹息着、沮丧着来到打饭窗口。
“来一份鸡蛋面,再来个土豆丝。”我有些失落地冲大食堂内面食窗口的小妹说着,她一直低着头,头发乌黑油亮,在摆弄着自己的手机,款式好像是折叠的,不时传来的和弦声音更让我心烦意乱。
“好的好的。”她一边答应着,一边恋恋不舍地将手机折叠起来,随着一声优美的铃声,她才将手机揣进兜内。
“吃点什么?”她一抬头,一张精致的面孔映入我的眼帘,一双爱笑的眼睛,瘦长的脸颊,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束着马尾随着她的螓首左右摆动,确实挺好看,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的肤色有些黑。
“鸡蛋面加一份土豆丝。”我轻吐了一口气,看到让人赏心悦目的女子,稍微冲淡了刚才与矿花陈曦失之交臂的遗憾,她明显也注意到我了,但我不知我身上的哪点吸引到了她,她冲我微微一笑:“以前没见过你?你哪队的?叫什么?”
我顿时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问了一个措手不及,但内心深处还是升起了那么一丝丝的得意。
“防突队李满星。”我说完这句话,转身走到了食堂的就餐区,恰逢放炮队的值班干部也在,我们是同一批来矿的,于是坐在一起热络地攀谈起来。
我没有去看她当时的表情,或许是不屑,也许会撇撇嘴心里骂我一句:清高!但我知道,自己已经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潇洒的影子。
等鸡蛋面做好我去取的时候,窗口已经换了一个中年大妈,我朝着窗口内左右张望了几眼,依然不见她的踪迹,只得叹了口气,无奈的败兴而归。
三、值班的夜晚
吃完晚饭我坐在办公桌前,准备了值班的笔和纸,遇到汇 或问题,将事情发生的时间、地点、原因一一详细的记录下来,什么本班成钻多少米,采面测试时q、s值多少,某段抽放管理漏气等等等,搞得我是焦头烂额,好在白天有陈队长的指导,我也有模有样的学着解决,问题倒也迎刃而解。
在晚上开完夜班的班前会后,已经来到夜里的10点30分,我精神方面虽然有些疲惫,但身体并不太累,整理了下值班的信息,确认没有遗漏后,才躺在床上休息下。
刚闭上眼,井下电话响了起来。
“肯定是汇 四点班打钻工作量的。”我有些无奈的一骨碌身下床来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
“喂,李工吧?我是张磊,我们组在16060机巷打钻,成了一个孔,全是煤段,一共是48米,可不好打,在打钻时不断有煤炮、也出现过喷孔现象……”井下四点班的打钻组组长张磊给我汇 着当班的打钻情况,我则认真地做着记录,有心问他一些问题,却不知道从何问起,有时候就是这样,不专业,不深入的情况下,想问问题都无从下手。
就这样又接了几个电话,时间来到了夜里11点20分,我在心里算着井下汇 的情况,人员基本已经汇 完了,应该能躺下休息会儿了。
或许是我第一次值班精神有些紧张,或许是第一次接触这么大的工作量,这么长的时间跨度,让我躺在床上就沉沉睡去。
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声骤然响起,犹如毒刺一样深入我的神经,让我一个激灵半坐了起来,我甩了甩脑袋,四周一片漆黑,这是什么情况?电话的响声依然犹如午夜凶铃一样在耳边反复鸣叫,让我一边惊魂未定,一边努力回想着所处的环境与发生的事情。
“哦,是了,我在单位办公室,第一次值班。”我嘴里喃喃着,终于将自己所处的环境与思想结合了起来。
“喂,哪位?”我心里有些恨恨地接起电话,心里把打电话的人问候了几遍,但这种想法在几秒钟后转变为了恐惧。
“升哥在不在?”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在2004年的秋季,国内《午夜凶铃》的电影片段依然被人提起的今天,在凌晨我值班期间居然接到了……
“他,他上四点班,应该下班了。”我说的语气有些虚,其实我的内心更是在颤抖,早把刚才想问候她的话语抛到了九霄云外。
“嘟嘟嘟—”毫无征兆的,没头没尾的,莫名其妙的电话被挂断了,我有些惊魂未定,黑暗中摸索着打开灯,发现刚才的来电是地面电话。
我们煤矿一般有两部电话,一部为正常使用的,可以打市内任何地点的市政电话(打不了长途,应该被公司通信部限制了),一部为专为井下使用的电话,电话号码为四位数。
我看着地面电话,想翻出刚才的电话号码,却发现电话内未安装电池而无法查看,于是我的脑海中闪过了很多不好的念头,并精神了半个小时,但最终恐惧在深深的困意面前败下阵来,我躺在床上又沉沉睡去。
四、原来是这样
第二天早上,陈队长一大早就来到了队里,看来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我第一次值班,毕竟他是队内的第一责任人。
“昨晚值班有什么事没?”陈队长坐在我的对面,点了根烟。
“事情倒是不少,昨天三个班一共打了5个钻孔,采面进行了一次测试……”我把自己所记录的重点详细地给陈队长汇 了下。
“嗯,进尺量还不错,还有别的事儿吗?”末了,陈队长又问了一句。
“还有个事儿,就是,就是凌晨两三点时有个女人打地面电话找升哥。”我有些心虚地把这个信息告诉陈队,这虽然不是工作上的事情,但想起让人有些惊悚的夜班,还是让我有些后怕。
“又是他,天天在外面胡搞不回家。”陈队长嘴里嘟哝了一句,接着说道:“打电话的是他老婆,可能精神上有些问题,我值班的时候也打过,别在意就行。”陈队长递给我一个安慰的眼神,那意思都是大男人,不用矫情,咱们是难兄难弟。
听了陈队长的话,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江哥让我小心点,是小心这件事,真是让人难忘的夜晚!
声明:本站部分文章内容及图片转载于互联 、内容不代表本站观点,如有内容涉及侵权,请您立即联系本站处理,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