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工程环保管家服务模式适用性探析

范庭兴

四川省交通勘察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

摘 要：根据当前以“环保管家”为核心的环境综合服务发展趋势，从公路工程各阶段环境保护要点、环境保护存在的主要问题以及公路工程环保管家服务模式运行效果分析等3个方面探析公路工程环保管家服务模式的适用性，并针对公路工程环保管家服务模式存在的问题提出建议。结论表明：公路工程各阶段工作均与环境保护息息相关，环保管家服务模式适用于公路工程建设项目，且推行必要性强。这可为公路工程环保管家服务模式的推行提供重要参考，也为降低公路工程建设对环境的不良影响、全面推进绿色公路建设提出新方向。

关键词：公路工程;环保管家;环境影响;环境保护;

公路工程是生态影响型线形建设项目，对生态环境最显著的影响表现为土地占用造成的植被破坏，以及对野生动物的生境占用和阻隔，从而对野生动植物造成生境损失和破碎化、廊道效应、生态干扰等不良影响，进而破坏生态系统的平衡，其影响往往具有累积性、长期性[1,2]。目前，在公路工程建设过程中，因重经济轻环保，从而盲目放大建设必要性、追求路线指标、缩短工期进度，以及无视或弱化环境影响程度、擅自简化环保措施和要求、环境监管疏忽等原因，公路建设的环境保护问题已经上升到一个非常重要的层面。

环保管家是一种全新的服务模式，是针对目前国内环保形势推出的一项系统、协同、综合、全面、共赢的环保技术服务。通过近几年的发展，环保管家已服务于政府、环境保护局、工业园区、排污企业等[3]。

1 公路工程环保管家服务模式

“环保管家”由原环境保护部印发《关于积极发挥环境保护作用促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指导意见》(环大气[2016]45号)正式提出此概念。“环保管家”的服务对象包括生态环境部门、企业、园区、政府等，可以提供专项定制的环境保护咨询及工程技术服务，包括项目立项、规划选址、环评、排污许可、环境监管、设备采购、政策解读、设施运营等“一站式”的环保服务，提供高效化、精细化和专业化全链式服务，保障企业生产经营能够满足国家和地方最新环保法规及政策的要求[4]。

公路工程建设各阶段均涉及环境保护工作内容，在公路工程前期主要有规划项目环境影响评价、建设项目环境影响评价、环境保护设计、水土保持方案编制等，在施工期主要有环境监测、生态监测、环境监理、污染防治、生态恢复等，在运营期主要有环境监测、生态监测、环保验收、水保验收、污染防治、生态恢复、环境影响后评价等。

将环保管家理念引入公路工程建设中，开展环保管家服务，实时跟进，开展“一条龙”式全生命周期的环保服务，推出咨询、监测、监理、污染治理等一揽子环保解决方案，从而实现从源头预防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改善环境的终极目标[5]。

2 公路工程环保管家服务模式必要性分析

2.1公路工程各阶段环境保护要点

根据公路工程项目管理特点，结合《公路建设监督管理办法》,将公路工程建设程序划分为6个阶段：路 规划阶段、立项阶段、勘察设计阶段、开工准备阶段、施工阶段、试运营阶段，根据各阶段工作内容分析各阶段环境保护要点，具体如下。

(1)路 规划阶段。

包括国家和地方公路 规划。该阶段主要明确拟规划建设的公路工程的建设必要性，提出项目路线的宏观起点、终点和走向，一般以行政区为单元，如起于某县，经某县，止于某县；或起于某乡，经某乡，止于某乡。

该阶段针对每个纳入路 规划的公路工程建设项目，在规划环评中需调查规划区环境现状，明确各公路工程建设项目环境保护目标、外环境关系，对其后期建设实施可能产生的环境影响进行预测分析，并提出避免和减缓不良影响的对策和措施。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影响评价法》,规划的编制机关需根据环境影响 告书结论和审查意见对路 规划草案进行修改完善，并对环境影响 告书结论和审查意见的采纳情况做出说明。同时，路 规划环境影响 告书结论和审查意见也是路 规划的审批，以及后期各公路工程建设项目环境影响评价的重要依据。

因此，在路 规划阶段环境保护要点为各公路工程建设项目环境保护目标、外环境关系等调查成果的真实性、全面性，其直接决定项目建设的可行性。若某区域环境敏感性强，生物多样性丰富，是多种珍稀濒危野生保护动植物栖息地，已大面积连片划定为自然保护区核心区和缓冲区，而路 规划拟在该区域两侧建设某公路工程而对其直接穿越，从而将占用大量自然保护区核心区和缓冲区土地、破坏大量珍稀濒危野生保护植物、占用多种珍稀濒危野生保护动物栖息地、对多种珍稀濒危野生保护动物造成生境阻隔，产生重大环境问题，显然是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换取社会经济发展的行为，有违法规要求，无论其建设必要性多强，都是不可行的，不得纳入路 规划。

(2)立项阶段。

包括项目建议书阶段、可行性研究阶段。其中，可行性阶段按其工作深度又分为预可行性研究和工程可行性研究两个阶段。项目建议书阶段需根据各项规划、政策、资源、社会经济等，向发改委项目管理部门提出项目建设和开展可行性研究的建议书。公路工程属《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23个专栏中明确的165项重大工程项目中“专栏10交通建设重点工程”,根据国家发展改革委印发《关于加快推进国家“十三五”规划<纲要>重大工程项目实施工作的意见》的通知(发改规划[2016]1641号),意见指出“(六)加快审批核准进度。规划内项目原则上不再审批项目建议书，直接审批可行性研究 告。”因此，作为“十三五”规划内项目，公路工程可省略项目建议书阶段，直接开展工程可行性研究工作。可行性研究是公路建设项目前期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建设项目立项、决策的主要依据[6]。在可行性研究阶段需全面论证公路工程的建设必要性、方案合理性、技术经济可行性，基于1∶10 000地形图确定项目路线具体起点、终点和控制点，提出和控制工程技术标准、工程内容、工程规模、投资规模、工期安排、实施方案等。

自2016年9月1日后，建设项目环境影响评价不再作为可行性研究 告审批的前置条件，而公路工程建设项目至今仍延续环评早期介入的原则。在该阶段，环保专业技术人员提前介入最为关键，其可对项目区开展更详细的针对性调查，及时发现路 规划阶段未发现的环境问题或因时间变化产生的新环境问题，为确定合理可行的路线方案提供专业技术保障，有效避免和减缓公路工程建设对环境的重大不良影响，并节约公路工程前期时间、经济、人力等成本投入，从而提高公路工程前期工作效率。以四川省省级高速公路：乐山至西昌高速公路为例，在路 规划阶段，该项目提出穿越美姑大风顶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路线方案作为推荐方案。经环评工作早期介入调查发现，路 规划阶段提出供项目穿越的美姑大风顶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实验区廊道狭窄，受地形条件、工程技术指标限制，路线若以此作为推荐方案不可避免将穿越并占用美姑县大风顶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核心区和缓冲区，同时其直接影响区有大熊猫凉山山系种群痕迹点分布，会对大熊猫栖息地造成分割影响，即该方案不符合自然保护区管理要求且将对大熊猫及其栖息地造成较大影响。因此，经多番比选论证，最终选定主要以长大隧道穿越四川麻咪泽省级自然保护区实验区的路线方案作为项目建设实施的推荐方案，该方案符合各项法规要求，且其直接影响区为无大熊猫痕迹点分布，对大熊猫栖息地的影响更小[7]。该项目经环评早期介入，有效避免和减缓了公路工程建设对大熊猫及其栖息地的不良影响。

(3)勘察设计阶段。

该阶段基于大于1∶2 000地形图，通过详细勘察测定，确定工程路线具体位置。一般采用两阶段设计，即初步设计、施工图设计。初步设计根据批复的可行性研究 告、测设合同和初测、初勘资料编制，对可行性研究 告确定的路线方案、工程内容、工程规模进一步优化、细化和完善，包括总体设计、路线、路基路面、桥梁、涵洞、隧道、路线交叉、交通工程及沿线设施、环境保护与景观设计、其他工程、筑路材料、施工方案、设计概算、基础资料等内容。施工图设计根据批复的初步设计、测设合同和定测、详勘资料编制，确定了路线具体位置、各项工程具体内容和数量、征地拆迁数量，提出施工组织计划，编制施工图预算等，并提供详细数量表、绘制布置图和设计详图。

在该阶段，基于可行性研究成果编制的环境影响评价文件一般已取得批复，环境影响评价文件及其批复对勘察设计阶段提出了明确的环境保护措施和路线方案优化要求。本阶段环境保护关键在于建设单位、设计单位是否详细研读环境影响评价文件及其批复，并按其要求落实路线方案优化调整、明确环保工程具体内容和数量等环境保护设计。原则上勘察设计阶段应基于可行性研究确定的推荐方案严格控制路线线位，避免发生重大变动。经勘察设计阶段优化调整后，符合重大变动有关规定的则应重新编制环境影响评价文件并重新 批，经批复后方可开工建设。对勘察设计阶段才开始编制环境影响评价文件的，设计单位则主要基于环评编制单位根据环境现状调查初步成果提出路线方案优化建议、环境保护总体要求来开展路线方案优化调整和环境保护设计，并根据环境影响评价文件编制情况同步调整设计内容。

大多数公路工程对环境的影响主要是在施工期，而施工期对环境的影响主要是在勘察设计阶段予以避免和控制。为避免产生重大不良环境影响，公路工程涉及可避让的重要环境保护目标时，环境影响评价文件中一般会明确提出调整路线方案进行绕避的要求；涉及不可避让的重要环境保护目标时，会提出补充不可避让论证、方案比选，优化工程形式、工程布局、施工组织的要求，如要求收缩路基边坡或采用隧道、桥梁等形式穿越等方式，属水环境保护目标的还要求采用一跨而过的大跨径桥型结构；涉及野生动物多样性丰富地区或有特定野生动物保护对象时，则要求开展动物通道专项设计等[8]。在勘察设计阶段完成路线方案优化调整和环境保护设计，在设计中充分融入环境保护理念，可有效指导施工期各项环保措施的落实。

(4)开工准备阶段。

主要包括建设单位与中标监理单位、施工单位签订合同，施工单位进场进行开工准备；建设单位向有关行业主管部门所属质量监督单位申请监督，并办理开工许可。

在该阶段，两阶段勘察设计成果和环境影响评价成果已取得批复，或相关工作已基本完成，各项环境保护要求和环保措施已经明确，是项目开工的准备阶段，也是环保措施落实的准备阶段。因此，本阶段环境保护要点是建设单位、监理单位和施工单位是否熟悉环境影响评价文件，并设立专职岗位开始落实环境保护意识、施工行为准则、项目环保工程体系宣贯等环境保护管理措施，有计划地安排各项环境保护措施的落实。其中，监理单位不仅仅是工程监理，更重要的是环境监理，每个工程项目都应配备专业的环境监理技术人员，公路工程项目尤应配备专业的生态监理技术人员。

该阶段环境保护意识的树立，可有效杜绝捕杀野生动物、引入外来物种、扩大用地范围、滥用烟火等不利环境保护的行为活动，并使建设单位和施工单位明确施工过程环境保护要求以及各工区各环节需落实的各项环保措施、监理单位明确监理内容，从而有计划地开展各项环境保护工作。如此，在开工准备阶段可有效提高环境保护措施的实施效率，从而避免和减缓施工过程对环境的不良影响。

(5)施工阶段。

开工许可批复后，项目按照施工图设计开工建设，质监部门对施工过程进行监督；完工后，建设单位向质监部门申请交工验收前质量检测，经质监部门对工程质量检测合格后，建设单位组织交工验收；交工验收通过后，项目交付运营单位试运营。

该阶段环境保护的核心在于各项环境保护措施的落实。依据环境影响评价文件及其批复、施工图设计，建设单位、施工单位应逐一落实各项环境保护措施，监理单位应对各项环境保护措施的落实情况进行监督管理。只有在业主、监理、施工单位等各方的共同努力下，才能高质量、有效地将环境影响评价文件及水土保持方案中的环保措施落实到工程建设中，提高环境保护的经济效益及社会效益[9]。

各项环境保护对策及措施再完善，如果只是空谈不予落实，或擅自简化形同虚设，对环境保护均毫无意义。此外，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影响评价法》,在建设过程中产生不符合经审批的环境影响评价文件的情形的，建设单位应当组织环境影响的后评价，采取改进措施，并 原环境影响评价文件审批部门和建设项目审批部门备案。因此，除了落实各项环境保护措施，建设单位、施工单位、监理单位还应对各项措施的环境保护效果进行跟踪监测，及时调整低效、无效的措施内容，确保各项环保措施的有效性。

以施工废水防治措施为例，环评文件中对施工废水是否允许排放、排放标准执行情况等均有明确要求，施工图设计一般也做出了详细设计，但在施工阶段落实过程中，部分施工单位未配备施工污水处理设施或简化配备不符合要求的施工污水处理设施，建设单位和监理单位对此也未引起重视，放之任之，从而施工过程对周围地表水环境造成明显污染。这是比较常见的心存侥幸心理，为节约经济成本、谋求施工便利而污染环境的违法行为。

(6)试运营阶段。

建设单位组织或申 环评、水保等专项验收，申 竣工决算评审或审计，申请竣工验收，竣工验收合格后，项目正式运营。

根据《建设项目竣工环境保护验收暂行办法》,建设项目竣工后，建设单位应当如实查验、监测、记载建设项目环境保护设施的建设和调试情况，编制验收监测(调查) 告，并按照《建设项目竣工环境保护验收技术规范生态影响类》编制验收调查 告。并且，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影响评价法》,在运营过程中产生不符合经审批的环境影响评价文件的情形的，建设单位也应当组织环境影响的后评价，采取改进措施，并 原环境影响评价文件审批部门和建设项目审批部门备案。

该阶段环境保护要点是建设单位应积极主动核查环境保护措施落实情况，并按法规要求完成环境保护验收、环境影响的后评价。该环节是对环境保护措施的改进和完善，进一步确保项目建设不对生态环境造成明显破坏和污染。

2.2公路工程各阶段环境保护主要问题

公路工程建设项目各阶段均涉及重要环境保护工作，如规划项目环境影响评价、建设项目环境影响评价、环境保护设计、环境监测、环境监理、环保验收、环境影响后评价等，且往往由诸多不同环境咨询技术服务单位参与完成。为节约时间成本、经济成本，部分环节甚至无环境保护相关专业技术人员的参与。结合自身工作，发现主要表现为以下几点。

(1)同一个公路建设项目不同阶段的环境保护技术工作，分别由多个不同环境咨询技术服务单位完成，各环境咨询技术服务单位能力水平参差不齐，较差的环境咨询技术服务单位技术能力不足、责任心差、环境保护意识薄弱，不利于环境保护，当其于前期介入时，甚至还可能对后期环境保护措施的实施造成不良影响。

(2)部分环境影响评价文件由无相应技术能力的环评单位完成，环评文件编制质量低，环保措施针对性、可行性不足，难以指导环保措施有效落实。

(3)工程选线主要考虑的是工程的难易程度、工程造价，不考虑环保因素或仅简单定性分析是否穿越重要环境敏感区等制约因素，而未将受影响的环境因素价值化，充分考虑公路建设所付出的生态环境成本。

(4)环评文件编制阶段不合理。尽管建设项目环境影响评价文件审批已调整为项目开工前完成，为顺利推荐项目建设实施，大多数公路工程建设项目环境影响评价文件是基于可行性研究 告进行编制、 批的。在环境敏感性一般或建设条件极为受限的地区，项目路线往往较为稳定，在勘察设计阶段对路线调整情况进行控制下，一般不容易出现重大变动，这有利于推动项目提前开工建设；但对项目区情况复杂、路线方案不稳定因素较多的项目，则宜由环评编制单位早期介入并于勘察设计阶段，基于稳定的路线方案启动环境影响评价文件编制、 批工作。

(5)建设单位、勘察设计单位不熟悉环境保护法规，不重视环境保护，未详细研读已批复的环境影响评价文件及其批复，为节约经济成本、提高施工便利性，轻易调整路线线位，从而引起重大变动，需重新编制环境影响评价文件并重新 批，造成前期工作人力和经济的浪费，并影响项目总体进度。

(6)可行性研究 告、勘察设计文件的编制和审批缺乏环境类专业技术人员的参与，环境保护设计相关内容编制粗陋，大多勘察设计文件中存在重要环境保护目标遗漏、表述错误等问题，不仅降低了勘察设计文件的编制质量，更容易误导后期各项环境保护措施的落实。

(7)勘察设计文件未纳入环评文件及其批复有关环保要求。在初步设计阶段已经批复的环境影响评价文件，对勘察设计已有明确的环境保护要求，而大多未批复的初步设计未将环境影响评价文件及其批复提出的环境保护措施和要求纳入环境保护设计中，将其推卸至施工图设计阶段。施工图设计单位也未熟悉环境影响评价文件，默认初步设计已纳入环境影响评价文件及其批复提出的环境保护措施和要求，从而导致重要环境保护设计的遗漏，加重项目建设对环境的不良影响。如2006年至2015年生态环境部(原环境保护部)审批和验收的东北地区公路项目中，共21个涉及湿地，其中多达14个项目在工可阶段的环评 告提出了优化工程方案以减缓对湿地的阻隔影响的建议，但初步设计、施工图设计仍未以恢复湿地的自然水文条件、维持栖息地功能和生境连续性等为目标优化工程设计[10]。为有效避免和控制不良环境影响，环境影响评价文件及其批复提出的环境保护措施应尽早融入勘察设计中。建议建设单位监督勘察设计单位将环境影响评价文件及其批复提出的环境保护措施和要求纳入勘察设计文件中，同时勘察设计单位及其审批部门将其作为勘察设计质量考核指标。

(8)施工准备期，建设单位未及时熟悉掌握环评文件及其批复环境保护有关要求，也未按环评 告书要求配备专业的环境监理，未在施工承包合同中与施工单位明确环境保护相关权责，如接受环境监理监督、对存在的环保问题进行整改。对于重大建设项目，还存在前期工作实施机构未及时将环评文件及批复转交建设单位，这也进一步阻碍了环保措施的落实。

(9)施工过程中，因环保意识淡薄或缺乏环境保护专业基础，建设单位未按环评文件要求委托开展环境监测，未监督施工单位落实环评文件及其批复提出的各项环保措施和要求。

(10)施工过程中，施工单位贪图施工便利性、压缩经济成本，未合理布置施工工地、优化施工时序，并按环评文件及其批复要求安装施工污染防治设备或擅自简化环境保护措施，导致环保设施实施效果不佳，甚至无相关环保措施，进而使得施工活动对环境造成污染。

(11)环保验收介入晚，施工期环保验收困难，易产生环境纠纷。环保验收阶段，由于施工期活动已经结束，环保措施大多也已拆除，加之缺乏施工环境监理、监测 告支撑，部分已造成不良影响权责不清，建设单位易与施工单位、执法部门产生环境纠纷。

2.3公路工程环保管家服务模式运行效果分析

通过前文分析可知，环境保护贯穿公路工程各个阶段，在全方位、全地域、全过程开展生态文明建设的新时代，实行最严格的生态环境保护制度，全面推进绿色公路建设，公路工程的环境保护更应注重从末端治理转向源头预防、从局部治理转向全过程控制。通过环保管家“一站式”服务模式，可有效解决和控制公路工程建设项目产生的各类生态破坏和环境污染问题，实现前期建设与后期运营全过程环境保护管理的无缝衔接[2]。

(1)有效保障各阶段环境咨询技术服务质量，并控制参与技术单位的数量。

环保管家服务模式下，各阶段环境保护技术咨询服务主要由环保管家技术单位完成。环保管家技术服务单位本身具有环境保护领域多专业方向的专业技术人员，熟悉环境保护相关法律法规，了解公路工程工程特性、外环境特征，并建立完善的技术服务质量控制体系，技术能力水平可得到有效保障；在部分无条件或能力完成的工作，由其委托或推荐具有相应专业技术能力强、服务质量高的其他技术单位完成。因而，在环保管家服务模式下，公路工程建设可有效保障各阶段环境咨询技术服务质量，并控制参与技术单位的数量，从而避免环境咨询技术水平对环境保护的制约。

(2)全过程环境保护专业技术介入，控制建设成本，提高环境保护效率。

环保管家服务模式下，各阶段环境保护工作均由以环保管家技术服务单位为主的环境保护专业技术人员全过程参与，有效控制和避免环境因素引起的资源浪费。环保管家可综合考虑工程规模、地质条件、工期安排、环境敏感性等因素，合理安排环境影响评价文件编制、 批阶段，避免和控制环境影响重大变动、建设方案设计变更，节约经济、时间、人力成本，保障施工进度和建设投资；参与可行性研究 告、勘察设计文件中的选线、环境保护设计，可杜绝公路选线忽视环保因素，提出更有利于环境保护的建设方案，可全面提出环境保护设计方案，指导环境保护措施有效落实；全过程介入，使得各阶段衔接更紧密，提出的环保措施和环保要求的针对性更强、可行性更高。

(3)明确环境职责，保障建设单位合法利益。

环保管家服务模式下，环保管家掌握各阶段环境保护相关技术成果，熟悉各阶段环境保护有关要求，可全面协助建设单位落实各项环境保护措施，避免和减少环境事故纠纷。施工准备期，环保管家可为建设单位及时提供环境保护相关资料，向建设单位建议在施工承包合同中与施工单位明确环境保护相关权责，将施工单位需接受环境监理监督，并对存在的环保问题进行整改等有关内容纳入施工合同，使施工单位重视施工过程中各项环境保护措施的落实；施工过程中，环保管家可按环评文件要求向建设单位提出开展环境监测，并监督施工单位落实环评文件及其批复提出的各项环保措施和要求，避免施工单位贪图施工便利性、压缩经济成本，擅自减少或简化环境保护措施，导致环保设施实施效果不佳，甚至无相关环保措施，进而使得施工活动对环境造成污染。此外，环保管家的全程介入，可为建设项目建立详细的各阶段环境保护资料档案，尤其是施工前项目地环境质量现状，施工期具体产生的环境影响和已采取的环境保护措施，以及运营期环境质量状况等详细资料数据库的建立，有利于施工期环境保护验收，并可有效明确环境影响权责，避免与施工单位、执法部门产生环境纠纷。

(4)建立环境影响数据库，为路 规划、环境保护制度完善等提供科学决策依据。

环保管家服务模式下，各公路工程建设项目均可建立各阶段环境保护资料数据库，通过对建设地点、工程规模、地质条件、外环境特征等工程特性进行分析，可为区域性路 规划的环保选线，以及国家环境保护制度的完善提供科学决策依据，对社会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均具有重大意义。

3 公路工程环保管家服务模式试行建议

虽然环保管家服务模式对环境保护大有益俾，但环保管家服务模式存在的问题也不容忽视，例如资金和人才的缺乏、市场机制的不完善、相关法律法规的缺失等因素制约着环保管家持续健康发展。因此，需要政府部门积极发挥其主导和规范作用，建立配套的法律、金融以及市场体系，正确引导环保管家的发展[5]。针对当前公路工程环保管家服务模式存在的问题提出以下建议。

(1)交通运输主管部门以公路工程重大建设项目为试点，通过前期工作资金帮扶，试行公路工程环保管家服务模式，在环保管家服务模式试点取得一定成效后，制定行业市场机制和相关法规，逐步完善和推广。

(2)根据公路工程行业特点，交通运输主管部门联合环境保护主管部门通过设置一定的专业技术能力标准建立环保管家库，并通过政府政策，鼓励和引导建设单位采用环保管家服务模式。

(3)有环保管家技术服务力量的单位在参与公路建设项目前期环保咨询服务(立项阶段、勘察设计阶段)时，可尝试与建设单位建立环保管家服务模式合作机制，通过成功案例推动环保管家服务模式发展、提升企业影响力，实现双赢。

(4)环保管家技术服务单位更加注重人才培养，定期开展专业技术培训，学习新法规、新知识、新技术，增强自我约束力，不触碰法律底线，拒绝包庇、隐瞒违法行为，不进行恶性竞争，提供优质服务技术，树立良好的职业道德。

4 结语

对于公路工程，各阶段工作均与环境保护息息相关，环保管家服务模式适用于公路工程建设项目，且推行必要性强。环保管家越早介入公路工程建设，环境保护成效越显著。环保管家服务公路工程建设全过程，可有效地保证环保措施的落实[5]。不但强化了建设单位落实环境保护主体责任意识、施工单位环境保护措施落实意识，而且提高了建设单位整体环境管理水平，并可促进社会经济发展、环境保护制度完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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