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一妇女拿3斤黄金换钱引怀疑, 警后,牵出19年前的大案

1980年,在改革开放的号角声中,许多人投身到了经济建设的事业里,就连银行的业务都开始繁忙起来。

这一天的早上,沈阳一家银行才刚刚开门,就有一个看着有五十几岁的中年妇女,着急忙慌地拎着一个破布包走了进来。工作人员看到她这么着急,以为她有什么急事,谁知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直接从自己的破布包里,掏出来了一大块金子!

工作人员一边感叹人不可貌相,一边将这块金子接了过去,准备为面前的这位客户估价。结果更令人惊讶的是,这块重达三斤金子的纯度特别高,不仅高于当时市场上流通的黄金,甚至成色比当时工业用的黄金还要好。

工作人员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您这块金子纯度真高,一看就不是凡品,这有些年头了吧?”

没成想,这句客气的寒暄竟让这位妇女变得非常紧张,她不自然地拨了拨头发,有点不耐烦地说道:“你就说回收的话,能卖多少钱吧。”

工作人员有些尴尬,只好继续进行黄金回收的其他步骤。在检查过程中,工作人员突然觉得这块黄金有些问题。首先,这块黄金的边缘处并不像是用专门的工具切割下来的,更像是家用的斧子或者锯划下来的。其次,工作人员翻来覆去好几次,都没看到这块黄金上应有的标记。

结合这位妇女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工作人员开始有些疑心,思来想去,工作人员最终决定将该情况汇 给银行领导。

她十分客气且恭敬地说道:“这位女士,您这块黄金很好,市值也非常高。不过因为这个数值太大了,我需要给你哪一个新的单子。您在这儿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到了这时,这位中年妇女也没察觉出异样,便点头同意。

银行领导在得知这样一块充满疑点的黄金,出现在了自己负责的辖区时,同样紧张,最终决定汇 给当地的公安局。没想到,这一汇 竟然牵扯出了19年前沈阳当地的一场“黄金失窃”大案!

那么,这位妇女和这场“黄金失窃案”有何联系?一切的一切,还要从1961年一起发生在沈阳造币厂的“黄金失窃案”说起。

被盯上的黄金

1961年的新中国正处在三年自然灾害当中,国内的粮食和副食根本不足以喂养这么多国人,为了能够换来老百姓急需的粮食,同时也为了偿还欠苏联的外债,政府决定将从民间收集的黄金和白银冶炼出来。

当时承担着这样一份重大任务的,是坐落于沈阳市大东区大东路138号的沈阳六一五厂,也就是现在的沈阳造币厂。

提起沈阳造币厂大家可能不太了解,其实这个厂子可是大有来头,这里可以称得上是中国现有历史上最悠久的造币厂。

沈阳造币厂最早建造于1896年,算得上是东北第一家机器工厂,开辟了“近代沈阳机械工业之先河”,同样也是中国铜合金硬币的生产基地。可以说,没有比沈阳造币厂更适合执行黄金冶炼任务的地方了。

沈阳造币厂的领导们在得知该消息后也颇为紧张,将此次任务安排得十分缜密,而被冶炼出的黄金则有了一个新的代号:“100号”。

沈阳造币厂旧貌

起初,参与黄金冶炼的每个员工都十分谨慎,从金银入场到清点,再到冶炼、出厂,一点差错都没有出过。但时间长了,就难免有人开始懈怠了起来,心想反正黄金也没出过事,整天处在高压的环境下谁也受不了。

没成想,正是在这样看似平静的环境下,居然有人打起了这批黄金的主意。

虽然沈阳造币厂的领导们,绞尽脑汁想出一套能完善抵御外边小偷的防范措施,但对于自己厂子里的工作人员,他们却并没有太多的防范。

换句话说,就是最经常接触这些黄金的人,其实是没有什么约束的,有的只是大家内心道德底线对自己的约束。

爱贪便宜的夫妻

关庆昌在1961年的时候,是沈阳造币厂的一个生产管理科副科长,平日里他待人也算和善,在厂子里的存在感并不高。可倘若提起他的老婆,那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关庆昌的老名叫黄素珍,比关庆昌大两岁,不仅大字不认识一个,还特别爱贪别人家的小便宜。

黄素珍去菜市场里买菜时,若摊主不给抹零头,她就要顺人家两棵葱或者蒜。让黄素珍去扯块布,她就要多拿人家两根针、一捆线。甚至有时在家属院里看到别人在晾个什么东西,她都得偷偷顺走人家一点。

因为黄素珍这种爱占小便宜的行为,院子里没少有人跟关庆昌一家起矛盾。偏偏关庆昌一直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有学历、有能耐、脾气也好的顾家男人,所以也没谁愿意和他们有家人撕破脸。

可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人,正是“黄金失窃案”的始作俑者呢?

当时,黄素珍被调往了专门“电解”黄金的车间,因为有了直接接触黄金的机会,她没少从车间里偷偷拿出一些细碎的“金疙瘩”或者是“金耳朵”。甚至就连车间里的生产工具金挂钩,她都给藏在衣服里悄悄带了出来。

这一日,关庆昌还没有回到家中,黄素珍回来后就将她刚刚偷出来的金子,和她之前偷到的放在一起。关庆昌作为一个文化人,向来鄙夷妻子的这种偷盗行为,所以黄素珍并不敢让丈夫知道她偷了这么多金豆子。

正所谓人怕什么就来什么,正当黄素珍愉快地坐在那数金豆子的时候,关庆昌回来了。

听到丈夫开门的动静后,黄素珍立马将自己藏黄金的小饭盒往床底下塞,可好巧不巧,这一幕还是被关庆昌看见了。

关庆昌原本心情就不好,现在又看到妻子那个畏畏缩缩的样子,瞬间就气不打一出来。他一脚就把门口的洗脸盆架子踹倒在地,然后骂骂咧咧地冲到黄素珍的身边:“你这个败家娘们儿,又在这藏什么?天天就知道占别人的便宜,老子都成全厂子的笑话了!”

黄素珍看到丈夫发火的样子,身体都在忍不住颤抖,她瑟缩着解释道:“不是啥,没啥东西……”

话音还没落,关庆昌就已经将妻子私藏的饭盒给打开了,发现里面放的是车间里纯度不高的金子。关庆昌一把就将这些东西扔到了地上,踹了黄素珍一脚:“你没事捡点这个干什么?”

黄素珍委屈地哭着:“我不就是想攒些钱补贴家用啊!一天到晚地上班也挣不了几个钱,咱们还有个儿子呢,能不为他考虑吗?别人都说我爱占便宜,那还不是没钱闹得?”

关庆昌嗤笑一声:“你这意思是你手长怪我没本事?你也不看看你捡回来的都是什么货色?当成废铜烂铁扔了都没人要!想赚钱,搞个大的!你有那个本事吗?”

黄素珍瘫坐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哭着,不敢多说一句话。

突然,关庆昌盯着散落一地的金子,动起了脑筋。是啊!想要发家致富,靠着厂子里的工资确实没什么出路,要是真的能厂子里搞出好金子出来,还怕没地方花吗?

想到了这一点后,关庆昌又踹了黄素珍一脚:“行了行了,我还没死呢,你嚎什么丧?起来,我有话问你。”

黄素珍听到这句话,立马爬了起来。关庆昌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这些金子也就够咱们做个小本买卖,能发什么大财?要想偷,还得盯准了厂里的那些大家伙。你听懂了吗?”

黄素珍摇摇头:“那大家伙都是被人看管着的,哪有那么容易拿得出来?那要是被人发现丢了,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关庆昌不耐烦地瞥了黄素珍一眼:“你就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娘们。没一点本事还整天拖后腿,我敢这么说就有我的主意,你就只负责听我的话,你听懂了吗?”

黄素珍只好木讷地点了点头。

偷盗黄金

关庆昌借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很快就摸清了黄金存放的地方,又观察出来了看守的规律,终于在1961年的3月18日,准备下手了。

这一天是关庆昌认真规划过的日子,因为3月18号是星期六,第二天大家都在家里休息,所以大家会晚一天发现。且按照当时厂里人的习惯,工人们都会早早地下班,所以这一天厂里很早就没人了。碰巧1961年的3月18号这一天还下雨了,能隐藏关庆昌作案的痕迹。

1961年3月18号下午五点左右,时任沈阳六一五厂(沈阳造币厂)经营产品包装组组长的郭家惠,开始了他每天工作任务的最后一项——清点当日已经包装好的产品。

这一年的郭家惠刚刚29岁,他一直梦想着自己能加入中国共产党。为了实现这个愿望,郭家惠每天都用自己两倍的热情投入到工作当中。这一天也一样,郭家惠再一次一件一件地清点厂房里存放的货物,包括那一批装在木箱子里,代号为“100号”的黄金。

封存黄金的箱子都是被铅封了的,上面还有用铁丝打出来的十字花型。

值得注意的是,3月18号堆叠在仓库里的那批黄金里,有一个箱子是非常特殊的,那个箱子没有被封起来。这个没有被封起来的箱子里,存放有四块黄金,其中有两块是在1960年就已经被锻造出来了。

郭家惠认真清点完所有的货物和黄金之后,才放心地将厂房上了锁。这一切,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但郭家惠怎么也没有想到,已经有人盯上了那批黄金。

在郭家惠走出厂房的时候,关庆昌正提着自己要换洗的衣服,往厂子里的澡堂子跑。他算准了这一天澡堂子里的人会非常多,他一定要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人多的澡堂子里,然后挨个跟自己熟识的人打招呼,让他们成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在澡堂子里晃荡了一圈的关庆昌,飞快地冲了个澡,拿着自己准备好的作案工具。悄悄地溜到了存放金子的厂房。他用一早就准备好的羊角锤撬开了厂房,在夜色的掩护下摸了进去,而后借助月色溜到了堆放黄金的地方。

关庆昌将最上边那个箱子撬开,在看到四块那么大的金块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只觉得自己的眼都要被晃瞎了。他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口水,拿出来自己事先准备好的铁丝和绳子,将从箱子里掏出来的黄金绑好挂在了自己身上。

事成之后,关庆昌兴高采烈地踏出了厂房往家走。

只是他没想到,这两大块金子足足有八百零七两七钱六分重,挂在身上简直是要把他赘倒了。可一想到自己的人生就要因为这些黄金发生转变,关庆昌还是咬牙将这些金子扛回了家。

到家后,关庆昌只觉得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湿透了。接着他也没坐下休息,而是将黄金藏在自家的煤筐下面后,就立刻赶往了附近的一个舞厅。没错,他要为接下来的不在场证明找目击证人。

向来不喜欢跳舞的关庆昌,为了让人注意到他,跟着人群就躲在舞池里疯狂地摆动身体,吸引大家的注意。

被怀疑的人

等到3月20号周一,大家都重新回到厂子里上班的时候,郭家惠的徒弟高兴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口气冲进了郭家惠的办公室。

郭家惠看到自己徒弟的这个样子,忍不住调侃他:“跑什么啊,后边有鬼追你啊?”

看着自家师父那张脸上的笑容,高兴贵不敢多喘气,大声喊了一句话,而这句话也让郭家惠脸上立刻没了血色:“师父!100号,100号被盗了!”

郭家惠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你说什么?”

高兴贵弯着腰,喘着粗气:“您快自己去看看吧,黄金没有了!”

郭家惠疯狂地朝着存放黄金的厂房跑去,一边跑还一边骂了一句:“小兔崽子,你要是敢骗我,你看我剥你一层皮!”

这个时候的郭家惠心里还有一丝丝幻想,会不会是高兴贵这个小子耍自己玩?可是等到他跑到的时候,傻眼了:

只见18号那天还整整齐齐摞在最上面的木箱子,现在就放在地面上,捆着箱子的铁丝已经断了,而箱盖上的木板也被撬开了,原本包裹着黄金的包装纸也被撕碎放在了地面上。

郭家惠深吸了几口气,艰难地走到了箱子边上,他往下一看,只觉得头晕目眩:箱子里的两块黄金不见了!

他顿时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忍不住瘫坐在了地上。等到高兴贵追上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郭家惠灰白着一张脸,盯着厂房墙上的一个大洞出神,原来小偷就是从这里爬进来的。

高兴贵带着哭腔问郭家惠:“师父,咱们怎么办啊?”

郭家惠听到高兴贵的声音才回过神:“ 告厂领导吧。”

作为最后见过黄金并且对黄金负责的人,郭家惠和高兴贵知道,自己的噩梦要来了。

800多两黄金丢失可不是一件小事,厂领导当即 告给了市委和省委的领导,甚至没过一个小时,就连远在北京的周恩来总理都知道了。周恩来总理当场发怒,下令各级部门彻查这件事。

黄金对于当时的中国而言,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东西,尤其是一下子丢失了800两那么多,对于当时的新中国而言,是一件大案。

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公安部门,都用最快的时间聚集在了沈阳造币厂。但当时还没有现在这样高科技的排查手段,也没有现在如此完善的重重审查手段,各个部门侦察了两三圈,除了发现了地上的一枚脚印,都没发现有什么别的线索。

经过公安机关警察们几次讨论过后,大家都认为一定是厂子里的内鬼。

而这个结论一出来,首当其冲被怀疑的就是看管黄金的郭家惠和高兴贵。可是郭家惠和高兴贵和黄金被盗窃没有丝毫的关系,尽管公安机关一再审问,他们两个也是什么都交代不出来。

头两个嫌疑人没有问出来什么,就要继续排查。接着,从护长队队员到厂长,沈阳造币厂的每一个人都成了被怀疑的对象。

所有人每天不是被怀疑,就是被迫去交代问题写检讨。在那样一个年代里,谁的身上要是背了这样一个疑点,怎么还能抬得起头做人?

关庆昌害怕警察搜到家里,他不停地想着能把黄金藏到哪里。柜子里也想过,床底下也想过,但怎么想都觉得不安全。

围着房子转了好几圈后,他最终决定将黄金塞到厨房的通风管道里。可当年的楼房,通风管道都是两户共用一个。关庆昌一家人和邻居的关系向来不好,他又担心邻居发现了要举 他们。

于是,黄素珍便提议将黄金分割成小块,只是这样高纯度的黄金想要切割,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事。关庆昌买来各种工具敲敲打打了好几天,不仅没能将黄金切成块,反倒让邻居举 了一个扰民。又惊又怕的关庆昌变得越来越暴躁,甚至对黄素珍拳打脚踢。

为了能够摆脱掉邻居,关庆昌只得向厂里申请将自家住的小楼房,换成了农村的那种大平房,还美其名曰是“身为共产党员,要时时刻刻先考虑群众”。

关庆昌的父亲,这个老实巴交了一辈子的老头,察觉到了儿子的不对劲。几次盘问下来知道了儿子偷黄金的事情,又急又气,大骂儿子干了丧尽天良的事,连国家的财产都敢动。

老父亲不断劝说儿子将黄金还回去,可关庆昌每一次都暴跳如雷:“我还回去?我怎么还回去?难道要我自首吗?我被抓进去,吃了枪子,砍了头,你就满意了?”

听到儿子这样的话,每一次老父亲都被气得浑身颤抖,说不出来话。

这800两黄金简直就像是坠在老父亲心里一样,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原本一向身体康健的他,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

在父亲的葬礼上,关庆昌嚎啕大哭,他又何尝不知道父亲的离世和黄金有关系呢?这块黄金不仅仅压在了父亲的心上,同样也在时时刻刻折磨着他。

看着那么多工友因为黄金而备受屈辱,关庆昌十分内疚,尤其是对待被怀疑最狠的郭家惠、高兴贵和厂长李榆的孩子。但是贪念还是战胜了愧疚,这些黄金他还是打算要藏好。

银行发现的赃物

这两大块金子一直在关庆昌的家里放到了1980年。这一年,因为改革开放,国家出台了一项政策:提高金银收购的价格。

得知这个消息后,关庆昌十分激动,自己手里的800两黄金能换成36万多人民币!1980年的36万,那对于大多数中国人来说都是一个天文数字,要知道那一年一个工厂职工的收入,一个月也才几十块钱。

关庆昌和黄素珍盯着自己家里的金子,忍不住想要将他们出手出去。而这也导致了开头一幕的发生:黄素珍在关庆昌的授意下,带着一块从金块上切割下来的金子,前往银行兑换人民币。

沈阳市公安局的公安干警们,当即就怀疑这是19年前那桩黄金盗窃案里丢失的黄金。毕竟市面上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流通过纯度那么高的黄金了,更何况这块黄金有3斤多!

在领导的授意下,银行的工作人员告诉黄素珍这块金子值23000多块钱,不过这些钱她随身携带也不方便,不如多开几个户头存进去。

最终,黄素珍只取了65块钱带在身上,而剩下的钱则全部存在了银行。

看黄素珍的警惕性不高,工作人员又以她为国家的经济建设做出巨大贡献、是银行的重要客户为由,要派专车护送她。就这样,黄素珍没有任何防备地跟着工作人员,去了银行的休息室。

而关庆昌呢,实际上也一直跟在他妻子的后边,一旦发现有意外情况就准备跑。当他看到银行如此礼遇他老婆之后,他便直接大摇大摆地从银行离开,返回厂里。

只是休息室里,等待黄素珍的不是种种礼遇,而是早就全副武装的警察。看到了屋子里乌央乌央的警察同志,黄素珍顿时就慌了手脚。在警察的盘问下,黄素珍很快就交代了犯罪事实和犯罪经过。

彼时,在现场审讯黄素珍的沈阳市公安局副局长李广军,在得知黄素珍的共犯就是关庆昌之后,立刻派出了人马前去捉拿关庆昌归案。

至此,1961的“沈阳造币厂黄金盗窃案”才算真相大白。

审讯室里,关庆昌蹲在地上抱着头痛哭。这19年来,多少人为了这800两黄金,连一个好觉都睡不好。关庆昌也一样,不敢吃好的,不敢用好的,甚至连自己儿子结婚都不敢大摆宴席,生怕有谁觉得他有钱,怀疑他偷了黄金。

可是这19年里,每一个沈阳造币厂的工人,又有谁睡过一个好觉呢?每个人都在担心第二天自己会不会被当成盗窃者抓进去。甚至就连沈阳多少名人民警察,将自己的青春用来调查这件盗窃案上。

关庆昌的一己私欲,不仅害了自己,也连累了别人,这样的代价绝非是800两黄金可以说得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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