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禽养殖污染——剪不断、理还乱

编前语

统计数数据显示，我国城市化率从1993年的28％提高到了2011年的51.27%，城市人口已超过农村人口。城市化水平的高速发展，让传统的散落式的农村慢慢消失，也让具有现代群居式的新农村拔地而起。农村的面积在慢慢的减少，能否守住18亿亩耕地的红线，不得而知。城市化的发展给农业经济发展带来了契机，农村发展不单依靠传统的种植业，畜禽养殖业已在许多省发展的红红火火，诸如河南、湖北、四川，江苏，山东等地区。并且随着城市化的推进，畜禽养殖业的规模化、集约化、现代化的发展是必然，传统的小家小户式的养殖已会慢慢被规模化的养殖场和集约化的养殖小区所取代。随之而来的是受传统散养中畜禽走到哪，粪污排到哪的不良环保意识的影响，即使场子越建越大，品种越来越优良，但环保的意识却没紧跟步伐。畜禽养殖的污染已积重难返，不但影响畜牧养殖行业的可持续发展，也会影响农村的城市化进程，所以在“十二五”规划中农业面源污染受到了极大的重视。

《十二五主要污染物总量控制规划》里的水污染物总量控制首次把农业源纳入总量控制范围。“十二五”期间将以规模化畜禽养殖场和养殖小区为主要切入点，将农业污染源纳入污染物总量减排体系。其中提到以集约化养殖场和养殖小区为重点，加快建设养殖场沼气工程和畜禽养殖粪便资源化利用工程，防治畜禽养殖污染。

畜禽养殖污染——剪不断、理还乱

面广量大分布不均，治理难度高

山东作为全国性的畜牧大省，与各省的污染指数相比，山东省的畜禽污染指数是最高的，山东的畜禽养殖污染的化学需氧量是137．5万吨，氨氮排放量是6.57万吨，到2015年需分别降至121.4万吨和5．57万吨。山东省是15万多平方公里的面积，在这个面积的17各市里，都至少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养殖户上万家，有的地区养殖密度更高。而且山东的地形复杂,并以山地丘陵为主，东部是半岛，西部及北部属黄泛平原，中南部为山地丘陵。这样复杂的地形，对于监管并不利，也不便于畜禽养殖污染总体情况的掌握。

根据2009年和2010年我省生猪、肉牛、肉鸡的出栏量和奶牛、蛋鸡等的存栏量的平均数，有人计算出2010年全省的猪、牛、羊、马、驴、骡、羊、家禽和兔子全年平均存栏量分别为3231.54万头645.46万头、4.72万匹、12.64万头、2.90万头、2443.20万只、68309.18万只、3515.37万只，再依据饲养量和每个畜禽的日排泄系数，最后算得2010年山东省畜禽粪便产生量约为1.98亿吨，远超过当年工业固体废弃物1.60亿吨的总量。这个数字不一定精确，但是从一个层面上反映出畜禽粪污产生的量大。

养殖密度高、分布地区广、粪污数量大、地形复杂监管难，这些问题都为山东省治理畜禽粪污加大了难度。

畜禽粪污处理面临两大难题

现今农村畜禽养殖业污染状况不太乐观，其主要表现在:养殖非规模化、分散化和高度密集化，废物难收集、难处理，且废物产生量超出农村处理和合理使用的能力，对区域环境容量带来很大的压力;养殖场基本无污水和废渣处理设施，只是人工清理后随意堆放，没有起到堆肥的应有效果，反而常因雨水等原因造成二次污染。

以前，都是些小规模的养殖专业户，而且养殖专业户家中也会种田，他们大多把在养殖过程中产生的粪便经过畜粪坑发酵一段日子后，就直接挑到农田或菜地进行施肥。经济高效发展的需求，迫使了专业村，专业区的出现，在面对日益减少的耕地面前，专业化、集约化的发展农业不失为个好方法，但是一旦专业化就应该面临由此带来的流通问题，或者为解决流通问题而采取其他有效的措施来消化畜禽粪便。

另一方面是局部粪污过剩。由于各个地区发展畜牧的水平不一样，有的地区畜牧发展快，畜牧企业比较多，有的地区畜牧发展慢，畜牧企业少。就单个地区来说，畜牧企业相对集中而多的地区的土地消纳不了本地畜禽养殖过程中产生的粪污，导致局部的粪污过剩。一个地区的面积都是有限的，如果将大部分土地用作发展畜牧，那这个地区用来消纳粪污的土地就相应的减少。一位的追求经济发展，许多地区将养殖作为集中发展的重点，只要是养殖就上，而忽略了当地的土地承载力，致使粪污过剩。

有学者认为每公顷耕地能够负担的畜禽粪便为30吨左右，全省耕地面积有751.08万公顷（2010年数据），按照这个数值进行计算的话，全省耕地面积可负担畜禽粪便是2.25324亿吨，依照1.98亿吨这个数字上来计算的话，山东省耕地面积是可全部消纳掉全年畜禽的粪便的。但是从操作层面来讲，那又是不可行的，每个地区的畜牧发展状况并不均衡衡，土壤特性也并不一致，如果是从粪污产生多的地区拉直粪污产生少的地区，这个成本是相当巨大的，只有就地解决，才是符合实际的。所以今后的重点一方面是在养殖的规范和管理上，但更重要的是各地区根据土地面积和环境承载量规划好当地的畜禽养殖区域。在环境的承受能力之内去发展规模化、集约化的畜牧，那样，畜牧行业的发展才算是真正的现代化和高效化。

谁来监管，谁来执法？

从采访中得知，畜禽养殖污染是近几年才引起各方重视的。畜禽养殖污染是农业面源污染的主要部分，但是农业面源污染是在《十二五主要污染物总量控制规划》中首次纳入总量控制中的。农业部决定自2012年起降农业面源污染调查与监测作为常态化和制度化的工作，在全国建立一批国控监测点，持续开展定位监测工作，每两年开展一次全国农业面源污染调查工作。国家环保部2007年进行了第一次全国污染源普查，其中包括对农业面源污染的调查，2010年又有一次全国农业面源污染调查，2012年我省农业厅、畜牧兽医局、海洋与渔业厅根据《农业部关于办公厅关于开展2012年农业面源污染调查的通知》联合制定了《2012年度山东省农业面源污染调查方案》，对全省的农业面源污染进行全面的清查与典型调查，截至发稿，调查的结果还没有对外透露。

地方上有农业、环保和畜牧兽医局里的相关部门对畜禽养殖污染做相应的工作，环保厅的环境监测中心站有对农业面源的监测，畜牧兽医局里的饲料检验所里有个能对水污染情况作检测的部门，但这个部门不是常态化的监测，只是一个具有检测设施并具有发放水污染达标与否的认证机构。农业、环保、畜牧部门的多方监管，一方面会导致监管的权责分配不明确，在遇到了相关问题时会相互推诿，另一方面，并没有专门的负责畜禽养殖污染的部门，对于畜禽养殖污染的管理都是附加在具有环保或生态职能的部门里，监管会存在漏洞。

法规的约束，有没有保障？

对于畜禽养殖污染管理的专门法规是从2001年才有的，2001年5月8日经国家环境保护总局局务司会议通过，成立了《畜禽养殖污染防治管理办法》（以下称管理办法），这个管理办法的出台从法律上对畜禽养殖污染进行了专门的约束和监督。

2003年1月实施的《畜禽养殖业污染物排放标准》对畜禽养殖污染的排放进行了严格的规定，对畜禽养殖部门在养殖过程的行为和环保部门在进行执法检查时提供了重要依据。

《中华人民共和国畜牧法》已由中华人民共和国第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九次会议于2005年12月29日通过，自2006年7月1日起施行。其中将污染

2010年12月30日，国家环保部门印发《畜禽养殖业污染防治技术政策》，从技术的推广、运用上，对污染防治给予了一定的保障。

《山东省畜禽养殖管理办法》已经2011年1月22日省政府第92次常务会议通过，现予公布，自2011年4月1日起施行。

资金扶持 力度够不够？

2007年6月，山东省农村沼气专向资金管理办法出台，这个管理办法是针对户用沼气设施建设和单体池容500立方米以上（含500立方米）的大型沼气工程建设的，对他们在建设沼气设施时给予一定的补贴。但农村沼气专项资金分配到各个地市都是有名额限制的，或者是用在重点的示范区中。

国家每年有个农业生态环境保护项目资金，该项目已列入财政国库直接支付范围，资金直接拨入项目承担单位。这个资金需要项目承担单位申请，对申请单位进行评审。资金主要用于对工矿企业区、大中城市郊区、污灌区等重点区域农产品产地环境（水、土、气）的重金属污染监测，开展农业面源污染监测和农业污染源普查数据更新；建设循环农业示范市，示范推广农业农村节能减排技术等。山东省申请该项资金的主要是山东省农业环境保护总站，每年有一两百万的扶持资金用于了解和改善农业生态环境，百万的资金对于山东这个畜牧大省而言，也只是杯水车薪。

随着“菜篮子”工程在我国建设的风生水起，“菜篮子”工程项目的扶持资金也走进了了蔬果、畜牧、水产等农业行业。从《山东省2011年扶持“菜篮子”产品生产项目实施意见》中可知，其对畜产品的补助包括选购高产优质高效的畜禽品种；畜禽圈舍标准化改造，配备自动饲喂设施和温度、湿度、光照调节、电子档案、数字化监控等设施设备；更新改造兽医室等防疫消毒和购置无害化处理设施设备；购置沼气厌氧处理、静态通气堆肥等粪污处理技术及相关配套设施设备；配备粪污储存、输送设施设备等。补助标准　畜产品：每个生猪标准化养殖场平均补助50万元；每个蛋鸡标准化养殖场平均补助25万元；每个肉鸡标准化养殖场平均补助25万元；每个肉牛标准化养殖场平均补助50万元；每个肉羊标准化养殖场平均补助30万元。虽然名额有限，但对于畜禽产品企业来说，也是个可争取的项目。

治理技术达到，可推广使用困难

目前对畜禽污染治理主要集中在两块，一块是固体粪的处理，一块是污水的处理，干粪的处理相对来说更简单些，可以通过厌氧堆积发酵的方式将干粪中的有害物质消除掉，然后可以将这部分发酵完的干粪还田，或是制成有机肥。据悉，国外土地中有机质含量达到3.7%,而我国的土地有机质含量是0.7%，从这可以看出畜禽固体粪在转化成肥或是经发酵还田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据专家介绍，我省有机肥料发展自90年代初至今，有机肥料作为商品开始生产，起初只有几家企业，原料主要以鸡粪和海产品加工废弃物为主。目前商品有机肥料处于快速发展阶段，截止2011年，全省有机肥料生产企业1774家，产品4301个，全省有机肥实际生产能力约520万吨。

对于污水的处理难度稍大，主要是猪、鸡等食用的配合饲料中含有重金属，它们的排泄物中会有重金属残留。这些排泄物在经过雨水冲刷之后，经地面流向河流或是渗透入地表里，对水资源和土壤都是个污染。污水处理以现有技术来说并不成问题，难的就是资金和环保意识。在对畜禽粪污的处理中，形成了“畜-床-农”“畜-沼-农””畜-沼-蚓-肥-农等多种处理干粪或是污水或是粪污一起处理的农业循环模式，

“畜禽-粪污-发酵床发酵-垫料肥-回施农田”实现了粪污的无害化处理和粪污资源的循环利用。这种方法在生猪养殖上应用最为广泛，并成功延用到蛋鸡、肉鸡、肉鸭等畜禽品种上，肉牛养殖行业也在尝试使用，并取得了阶段性成果，是一种无污染、无排放、无臭气的环保养猪技术。垫料投资较大，并且垫料使用期限一到，也面临着过期垫料如何处理这一问题。

目前，莱芜市鲁泰奶牛科技开发中心养殖场有发酵床面积2200多平方米，饲养奶牛500多头。生物发酵床养殖项目共投入48万元，其中普通奶牛舍改造成发酵床奶牛舍20万元，垫料制作24万元，仪器设备购置6万元，使用发酵床后，在一个产奶期内，每头奶牛在可多产奶138kg，饲料耗料降低152 kg，按照每公斤鲜奶4元，每公斤饲料3.5元，500头奶牛养殖规模计算，在一个产奶期内可净增加经济效益54.2万元，经济效益显著。此外，使用发酵床养奶牛后，牛场奶牛所排泄的粪尿绝大部分被有效分解，大大降低了养殖污染，具有明显的生态效益。

“畜-沼-农”的处理方式是以粪污进入沼气池厌氧发酵实现粪污的无害化处理为核心，沼渣、沼液，回施农田，沼气用于日常生产生活，如做饭、取暖、洗浴等，通过“畜—沼—果”、“畜—沼—鱼”、“畜—沼—菜”等多种循环农业模式，实现粪污的“零排放”和资源的循环利用。中小型养殖企业的沼气工程主要采取这种方法。最大限度地实现了粪污的无害化处理和资源的有效循环利用，是循环农业的典范。

沼气工程法最核心的环节是沼气发酵。沼气发酵是沼气微生物在厌氧条件下，将有机质通过复杂的分解代谢，最终产生沼气和污泥的过程。沼气发酵中细菌最佳产气温度是35℃左右，低于8℃产气就会停止。沼气发酵能处理含高浓度有机质的污水，自身耗能少，运行费用低，而且沼气是极好的无污染的燃料，有较好的经济效益。

缺点是沼气工程投资大，运行成本高，受气温的影响，冬季有3—4个月的时间不能用。冬天一旦停用，用户就会形成慢慢不用的习惯，即使在可用的夏天也会被闲置，另外普通百姓对于使用沼气技术的水平还不高，人员、技术的培训又跟不上。所以，据说山东现在有90%的沼气发电设施闲置。而当初农业部在建设沼气发电设备时不是从污染处理而是从新型能源（秸秆）的角度出发来建设的。建有沼气发电设施的弊端，按现有的技术是可以克服的问题，却因为建设过程中的监管不力，造成现今的资源浪费，污染的问题也解决不了。

通过采用高 养鸭、高 养鸡等养殖方式收集粪便，或采用干清粪工艺或干湿分离的方法从含尿液的污水中分离出来的粪便，多采用高温和有氧厌氧发酵的方法实现无害化处理之后直接进行有机肥生产，或增加生物（如养蚯蚓、养蘑菇、养黄粉虫、养蝇蛆等）养殖环节，生物养殖之后的代谢物及基质，再进行有机肥生产。

苍蝇具有惊人的繁殖力，按照最保守的估计，每只雌蝇一生产卵600-1000粒，1对苍蝇5个月内繁殖的总蝇数将达到2万亿只，累计纯蛋白质1000公斤以上。陵县天恩种猪养殖有限公司经过多年精心研究，结合农业发展的实际情况，并借鉴国内外先进技术，成功研制出利用蝇蛆处理猪粪，将粪便转化生物有机肥的同时也生产出优质的蝇蛆蛋白。既消除了污染、美化了环境，又获得了一定的经济效益。猪场的粪处理后年产1000吨生物有机肥和300吨鲜蛆（75吨蛆干），有机肥300元/吨，收入30万；蛆干15000元/吨，收入110万；合计收入140万。

当前畜禽养殖污水处理的关键技术问题已逐步得到破解，并且各种处理技术都有典型的示范企业。但从获得的信息里，在上百万的养殖户中，具有污染处理设施的除了大规模的养殖场和规范些的养殖区，其他的养殖户们对环保的重视程度并不够，很多都达不到“三同时”的要求。养殖的利润低，处理成本高，技术推广起来难度很大。

通过科技降低污水处理成本，通过政策，措施去规范引导养殖户、养殖企业的养殖行为。但法规不能严格的被执行，政策并不能良好的保障养殖户的利益，技术又不能被有效的接受和利用，这样的多难，让畜禽粪污处理面临尴尬的境地。

民和治理模式值得推荐，但前期投入巨大

从采访中得知，山东民和牧业股份有限公司是山东畜牧业唯一一家签订CDM的企业，2009年山东民和２万立方米沼气工程日前成功并 发电。这个项目是我国在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清洁发展机制执行董事会注册的第一个特大型沼气工程清洁发展机制（ＣＤＭ）项目，该项目年收益达６３０万元。 这个沼气工程的ＣＤＭ项目买方为世界银行，购买期限１０年，每年可处理鸡粪１８万吨、生产沼气１０９５万立方米、生产有机肥２５万吨（生产固态有机肥1.3万吨，液态有机肥23.7万吨。）、发电２１９０万千瓦时，减排温室气体６.７万吨二氧化碳当量。发电机组余热充足供应冬季发酵的热量需求。山东民和牧业股份有限公司参与完成的“沼气处理清洁发展机制方法学和技术开发与应用”，是至今为止国内大型沼气发电项目成功运行的少数案例，在畜牧行业以及沼气发电行业内起到了示范作用，树立起低碳经济的标杆，并获得了2012年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

小贴士：CRM即清洁发展机制，《京都议定书》中有三个灵活履约机制即联合履约、排放贸易和清洁发展机制，而其中的清洁发展机制（CDM）是根据“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原则设立的，已完成工业革命的发达国家应对全球变暖承担更多的历史责任，因此,《京都议定书》只给工业化国家制定了减排任务，但没有对发展中国家作这个要求。发达国家的温室气体在减到一定程度后，就不可能有大的减幅，即使想，那减排的成本也是相当高的。所以发达国家在面临减排温室气体的成本是发展中国家的几倍甚至几十倍的情况下，发达国家通过在发展中国家实施具有温室气体减排效果的项目，把项目所产生的温室气体减少的排放量作为履行京都议定书所规定的一部分义务。一方面，对发达国家而言，给予其一些履约的灵活性，使得其以较低成本履行义务；另一方面，对发展中国家而言，协助发达国家能够利用减排成本低的优势从发达国家获得资金和技术，促进其可持续发展；对世界而言，可以使全球在实现共同减排目标的前提下，减少总的减排成本。

“这一项目最大好处是节能减排、创造新能源，解决我国目前大型粪污沼气工程难以稳定运行的关键问题。”山东民和牧业股份有限公司总工程师董泰丽表示，自2009年建成投产沼气发电工程，至今实现连续4年稳定运行，是国内首家实现全年稳定运行的生物沼气发电项目，并且实现能源和环境双重收益。

这一项目首次成功的将清洁发展机制(CDM)方法学研究应用于畜禽粪便沼气发电工程中，使项目真正实现以沼气为纽带的热、电、肥、温室气体减排联产的循环生态模式。同时，该项目还在国内首次创造性提出集中式农业废弃物收集处理、“热、电、肥和温室气体减排”四联产综合利用模式，为国内沼气工程的发展提供了一条可借鉴的运营管理模式。

国外的做法——留有余地，从哪来到哪去

据了解，瑞典在养猪方面的做法也是值得借鉴的，在养猪方面他们一直推崇绿色养殖，禁用抗生素养殖，做到真正的无污染管理，规定每2.2头母猪或10.5头育肥猪必须具备1公顷农地用来消纳粪尿污水，粪污必须收集在封闭系统内8个月以上，经发酵后排放。

法国猪舍一律采用漏粪式地板，按照保育圈、母猪产床、育肥圈，分别采用朔料、铸铁和水泥三种材料。粪便及污水通过漏缝地板储存在猪舍下面，定时（粪随猪走）通过猪舍下的虹吸管道自流到集粪池，然后进行处理。法国猪场几乎都是采取水泡粪方式，对猪粪污采取三种无害化处理方式：一是在粪便池沉淀一定时间后与秸秆混合形成有机肥料；二是实行工业分离变成肥料；三是建造大型沼气池用沼气发电利用。

丹麦十分重视环境保护，是开展循环经济实践最早的国家之一。尽管大量养殖企业遍布全国，但整个丹麦的城乡环境十分整洁干净。近年来，丹麦加大对环境无害饲养技术的研发力度。目前主要研究的课题有改进饲料配方减少粪便中氨气的蒸发量，减少母猪饲料中磷含量，促进钙和磷的消化吸收，制定新的粪便标准和动物单位标准等，努力将各种污染减少到最低限度。为了防止氮流失和污染地下水资源，猪的肥料要经过发酵处理后按规定的时间（春秋两次）施入田间，化肥的种类和数量要严格按照专家推荐的标准施用，肥料和化肥施播后必须填写规定的表格，并通过计算机 络向农业部 告，农业部门定期抽查。

同时，法律对农场的面积和农场主可拥有家畜的数量进行限定。每个农场饲养家畜的数量不超过500个动物单位（1个动物单位相当于1头奶牛、或3头种猪、或30头生猪、或2500只肉鸡）。但一般农场在达到250个动物单位时，相关部门和机构就要对其环境效应进行评估，根据评估的结果再决定是否同意其扩大规模，严格按照每公顷土地生猪承载量不得超过42头（即每亩耕地不超过2.8个猪单位）。通过制定严格的生产规程、环保规定和有效监管，推行种养结合、生态循环的养殖方式，防止了面源污染，为丹麦养猪业的可持续发展奠定了良好基础。

正本清“源”还需追根溯源

畜禽养殖污染为何会成为今日如此严峻的局面，一方面是由于长期不受重视影响的，这是个历史遗留问题，对于畜禽养殖的粪污向来不是“雁过无痕”的清理处理，而是“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保留处理，可惜畜牧里面留的不是香，而且一直留着不去处理就会产生问题。另一方面是发展上各自抬头奋进，环保上低头不前的传统经济发展模式的制约。这是一个国家在发展中存在的普遍问题，何为发展中国家，就是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发展上，对环保视而不见，等到环保问题严重拖了后腿时，才会加大油门掉头将环保带上车。可谁知这一加大油门和掉头所耗的精力和物力会远远高于当初将环保弃之不顾、一路高歌猛进时的。

畜禽养殖污染产生的源头是畜禽的粪污，可畜禽的粪污是必然会产生的，所以对粪污的处理是至关重要的。追根溯源，粪污从哪来，从畜禽所食用的饲料或草料中来。所以对粪污处理的最好方式就是经过无害化处理后还田。将种植和养殖结合起来，养殖中产生的粪污才能及时的还田，不是因为没有土地消纳而堆积如山，形成有序的生态循环的农业发展模式。合理布局和利用现有的土地资源，在不影响现有畜牧发展的情况下，对养殖户进行规划，退户进去，避免分散，不好管理的局面。

畜禽养殖行业的环保问题，不是企业的环保意识和环保设施就能解决的，需要政府部门的多管齐下，才能治理的有效。